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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連忙拖著陸繁往外走,“大祭司來了,殿下保重!”
蕭見琛雙手攪弄著大紅衣帶,一臉緊張地看向門口,隨著粗重的喘息聲逼近,花酌枝邁著顫巍巍的步伐走了進來。
只是往花酌枝臉上瞄了一眼,蕭見琛便忙不迭移開目光。
侍女上前來俯身行禮,遞上兩杯酒,說了一句蕭見琛聽不懂的話。
蕭見琛猜測是要喝合巹酒。
“她的意思是,該喝合巹酒了。”花酌枝喘勻了氣,向蕭見琛解釋。
蕭見琛一怔,這大祭司漢話居然說的不錯。
花酌枝拿起酒杯,遞給蕭見琛一杯,他精神不佳,又來回走了這麼一趟,已是體力耗盡,淺淺抿了一口酒後,便跌坐在床。
“你下去吧。”他朝侍女揮揮手,侍女再次俯身行禮,端著酒盞出門去,順手將門關嚴。
屋內寂靜無聲,兩人各自坐了會兒,花酌枝壯了壯膽子,率先望向蕭見琛那頭。
自上次在中原一別,他同蕭見琛已是三年未見。
蕭見琛模樣幾乎沒變,他生了一副唇紅齒白的好相貌,端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玉面小郎君,笑起來時春風入髓,惹人憐愛。
“抱歉,我如今這副模樣,今夜怕是不能圓房,不如明日——”花酌枝開口,正想解釋一下自己為何變成這副模樣,還未說完便被蕭見琛打斷。
“無事!”蕭見琛抱著二蛋往遠處挪了一下,警惕地看著花酌枝,“不能圓便不圓,你身子要緊,那個……”
他猶豫片刻,出口問道:“祭司大人今年貴庚?”
花酌枝覺得有些奇怪,蕭見琛為何問他年紀,又為何叫的如此疏遠?
他偏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矮几,那裡置著他們兩人的婚書,上頭明明白白寫著他們各自的姓名和生辰年歲,蕭見琛是不是沒仔細看?
蕭見琛哪是沒仔細看,是壓根沒看。
花酌枝緩緩收回目光,回道:“十八。”
蕭見琛先入為主:“什麼?都八十八了!”
花酌枝:“……”
他張了張口,想為自己辯解一句,可餘光瞥到鏡子裡自己的模樣,什麼都沒說。
意識到自己語氣不佳,蕭見琛聳起脖子,“那什麼,你都八十八了,身子又不好,是不是得早些歇息。”
最好是一閉眼就睡過去。
“好……”花酌枝除去外衣,慢慢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