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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赫君驚訝地望著祈妄懷裡的喻年,「這是怎麼了?」
「發燒了,」祈妄冷著臉,沒有停留,「我帶他去看醫生。」
他已經打好了計程車,一出民宿就把喻年塞了進去,徑直去了最近的診所。
還好診所裡不忙,很快就到了他們,醫生一量,396。
醫生咦了一聲,說,「怎麼燒得這麼高的?」
喻年還靠在祈妄懷裡,他其實已經稍微清醒了一點,卻不願意說話,像個大號的玩偶,隨便人怎麼折騰。
醫生讓喻年去做了檢查,發現還有細菌感染,合併食慾不振,全身無力等症狀,乾脆給他又開了點滴。
「這幾個藥也拿回去,掛完水就可以回去了,有胃口了給他點個晚餐。」醫生說道。
祈妄低聲說謝謝,扶著喻年去了輸液廳。
輸液廳裡沒有人,只有喻年一個在掛水。
祈妄徵求過護士,點了一份外賣,是好消化的粥和點心,很快就送了過來。
他把盒子開啟,勺子塞進了喻年手裡,低聲說,「沒有胃口也吃一點。」
喻年看著碗裡的南瓜粥,遲疑地眨眨眼,他剛才一路上都沒說話,直到此刻才輕聲說了句,「謝謝。」
他舀了一勺南瓜粥放進嘴裡。
診所裡是冷白的瓷磚,冷白的燈,一切都冷冰冰的,白得晃眼。
他像是被刺激了眼睛,眨了眨,莫名覺得眼睛有點疼。
輸完液後,祈妄就帶著喻年回去了,餐廳裡其他人已經坐著大巴回去了,餐廳明天就要正常營業了。
祈妄剛剛跟宋雲椿商量過了,他跟喻年都再請一天假,明天晚上他再帶喻年回去。
「喻年嚴不嚴重啊,」宋雲椿的聲音很擔心,「我可以再包個車帶他一起回來,這裡醫療條件一般,會不會治得不太好?」
祈妄看了喻年一眼,喻年輸液後精神明顯好很多了,洗漱完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只是還有點蔫蔫的。
「應該沒事,」他說,「已經退燒了,也拿了藥。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宋雲椿鬆了口氣,「那你有事告訴我啊。我也不回去,有事情你就喊我。」
祈妄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室內又恢復了沉默。
祈妄扯鬆了領口,也沒避諱喻年,照常脫了上衣去浴室洗澡。
出來後,他坐在喻年的床邊,又給喻年量了一遍體溫。
367,不燒了。
「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好了。」他說。
他幫喻年掖了掖被角,起身想走,轉身的時候卻被喻年抓住了手腕。
屋子裡白熾燈幽幽照著兩個人的影子。
喻年攥著祈妄的手臂,順著手腕滑下來,又輕輕握住了祈妄的手掌。
他的指尖輕輕摸著祈妄手背上的疤。
「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他還是不死心,因為生病,他的聲音很嘶啞,也很輕。
祈妄的手指蜷縮了一瞬。
他沒有說話。
良久,他才轉過身看向喻年,「我們不合適。」
是不合適,而不是不喜歡。
喻年攥著祈妄的手指更用力了,他費力地撐著身體,下意識前傾。
「哪裡不合適了,」他死死盯著祈妄,「因為我是男生嗎,還是因為我,我性格不好,給你添了太多麻煩?」
他慌不擇路,開始挑起自己諸多毛病。
可祈妄卻搖了頭。
祈妄轉過身,思忖了兩秒,在喻年旁邊又坐了下來,床墊輕輕下陷。
他真不是一個會處理感情問題的人。
向他投來愛慕的人很多,可他向來不具備耐心,除了乾脆利落的拒絕,什麼也沒有。
可喻年不一樣。
他不想讓喻年傷心。
他望著喻年,像看一個短暫掠過他人生的幻影。
他說,「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你根本一點都不瞭解我。」
看喻年要出聲,他搖搖頭,制止了喻年說話。
「我知道你想說你跟我相處了幾個月,但在這之前呢,我是怎樣長大的,有過怎樣的經歷,又為什麼停學嗎?」
喻年被問住了。
他確實不知道。
他也是第一次這樣聽見祈妄說出「停學」兩個字。
祈妄頓了頓,「宋雲椿沒有告訴過你吧,我是被勒令停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