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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眠絕不可能如此卑微地去跪君凜,符嬰也不會如此毫不設防地乖乖睡去。
巫頡亦是微微蹙眉,直接御劍靠近,也不管那幽藍花朵看上去是不是無害,不假思索就躍上花蕊之中。
他以指腹去探符嬰的臉頰溫度,輕聲喚她:&ldo;符嬰,跟我回家。&rdo;
符嬰呼吸均勻,並未睜開眼睛。
&ldo;她才&nj;完成懸賞任務,應是太累了&nj;。&rdo;解釋的人卻&nj;是溫眠,笑意吟吟地對巫頡說道,&ldo;您現在先別打&nj;擾她。&rdo;
若是這話&nj;從君凜口中說出,巫頡肯定當&nj;他在鬼扯,定是要開打&nj;的。
但巫頡聽多了&nj;溫眠三番五次殊死救下符嬰的故事,望著這張溫柔的臉,怎麼&nj;也就信上了&nj;三分。
他遲疑片刻,最後道:&ldo;那我該怎麼&nj;做?&rdo;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君凜眼中浮現出笑意來。
而&nj;溫眠依舊保持著原本的跪坐姿態,柔聲寬慰道:&ldo;符嬰此次的懸賞任務,便與那犯下滅門罪孽的妖族有&nj;關,若是烏教主&nj;您不著急,不若在此以見證人的身份,看那妖族以血祭灌湘嶺冤魂?&rdo;
巫頡還在猶豫。
他貿然近身並非關心則亂,而&nj;是率先檢查了&nj;符嬰的身體,見她並無大礙後,又悄然將一隻不起眼的蠱蟲下在了&nj;溫眠身上。
雖然他並不認為溫眠會對符嬰造成不利,可隱約心底就有&nj;種古怪的感覺,總覺得……他不該順著溫眠的說辭行動。
或許是見他許久未答,溫眠又從袖中抽出觀雲鏡來,示意巫頡去看。
那觀雲鏡上還顯示著兩個緊貼著的淡藍光點,分別代表的是符嬰和&nj;溫眠的位置。
觀雲鏡的組隊邀約是要以血作為媒介的,巫頡一看便知&nj;,這次棘手的懸賞,符嬰毫不猶豫就選了&nj;溫眠作為求助物件。
&ldo;好吧,我會留下,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rdo;巫頡便答應下來。
君凜亦是笑起來,甚為有&nj;禮地想要去扶起巫頡,卻&nj;被對方一手擋開。
&ldo;可以讓符嬰睡在我腿上嗎?你應當&nj;也很累了&nj;。&rdo;巫頡緊盯著溫眠的眼眸。
溫眠笑容未變,卻&nj;不著痕跡地停頓了&nj;下,這個幾不可察的反應被巫頡盡收眼底。
而&nj;君凜立馬開口道:&ldo;眠眠,不要捨不得符嬰了&nj;,待會兒……你還要為你的血親報仇。&rdo;
溫眠這才&nj;將符嬰摟抱起來,小&nj;心翼翼地將她交給巫頡。
巫頡一邊盤腿坐下,將符嬰安置在自己膝上,一邊問&nj;道:&ldo;報仇一事,是什麼&nj;說法?若是有&nj;需要鴉津渡幫忙的地方,我肯定義不容辭。&rdo;
君凜擺擺手,灑然一笑,他如今再抬眼看向周圍噤若寒蟬的修士,滿意地從他們眼中看到臣服與畏懼。
‐‐方才&nj;那招破蝶鎮局,已經能證明&nj;他的實力,足以讓所有&nj;人都心服口服。
因此接下來的話&nj;,他也是當&nj;著在場所有&nj;人公佈的。
&ldo;不勞煩烏教主&nj;費心,在下大張旗鼓地將各位召集過來,其實就只是拜託各位,來做一個見證。&rdo;
他將本命長劍祭出,挽了&nj;個劍花後往深淵拋下:&ldo;長留山當&nj;初發布懸賞令,全境通緝犯下滅門重罪的妖族,勢必要給全東陸人一個交代,如今‐‐便是我君凜給諸位一個交代的時候!&rdo;
長劍觸底發出鏗然聲響,自溶洞中空靈傳來。君凜的長劍乃是白頌年親手鑄造而&nj;成的神&nj;兵,光是傳來的刀劍撞擊聲,都能令所有&nj;人感覺到渾厚的劍意。
眾修士不禁屏息,再往深淵望去,便見巨大的刑架從地底升了&nj;起來。
如今正好是夜幕降臨,原本熱鬧的遲花街沒了&nj;燈火,邊城的冬夜肆無忌憚地侵蝕掉天地所有&nj;顏色,只剩黑白兩色分明&nj;。
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