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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看上去像是&nj;失去了什麼。&rdo;溫眠暗忖,但這&nj;個念頭&nj;隨即便被她拋在腦後,轉而注意力又放在身下的東西上。
&ldo;這&nj;是&nj;……&rdo;她以&nj;雙手撫摸巨獸光滑柔軟的長毛,餘光往下還能看見修士們敬畏莫言的神情。
再往後看,便是&nj;九條銀河般輕盈的長尾,如今飛舞在半空中,更像是&nj;九縷繚繚仙霧。
溫眠趴伏下身體,試探地&nj;問詢道:&ldo;你是&nj;……為&nj;我們帶路的陸吾神識嗎?&rdo;
巨獸彷彿聽懂她的話,緩緩轉過頭&nj;來,一雙玄黑幽藍的異色瞳,安靜又專注地&nj;看向溫眠。
溫眠的眼&nj;淚一下子便浮上來了。
這&nj;能認不出來?
哪怕殷玄燭變幻無數模樣,哪怕再經歷幾百世,幾千世,溫眠都能一眼&nj;認出自己意中人的模樣。
&ldo;阿燭。&rdo;溫眠忙傾身上前,伸長了手臂去撫摸巨獸的長吻。
這&nj;下,所有的疑點都豁然開朗了。
為&nj;何在這&nj;上神古窟中,他們並未發現陸吾的遺骨;為&nj;何這&nj;個祭壇上只尋到陽烏和燭陰;為&nj;何分&nj;明是&nj;設給&nj;三上神的陷阱,卻只有殷玄燭會&nj;陷落下去。
傳聞中的三上神無悲無喜,太上忘情,而殷玄燭或許是&nj;因失去遠古的記憶,在東陸上遊蕩逡巡,第一世他努力想要成為&nj;人族,而第二世他又甘願成為&nj;妖族。
他遇到的所有人和事,哪怕是&nj;糟透了的人或事,都在推著他,將他變成如今的模樣。
‐‐變成溫眠魂牽夢縈,摯愛的模樣。
溫眠的眼&nj;淚掉了下來,眷戀地&nj;攬緊了巨獸的脖頸。
而陸吾的眼&nj;眸微微彎動,依舊是&nj;當初面對溫眠時,溫和又縱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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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陷入地&nj;底的時候,殷玄燭又做了關於前世的夢。
記憶的最初依舊是&nj;夙野荒無窮無盡的草原,殷玄燭宛若遊魂飄蕩在東陸上空,四周空無一物,唯有呼嘯而過的風聲。
他像是&nj;出生在風中。
但或許是&nj;迴光返照,瀕死時的神識異常清醒,於是&nj;這&nj;次殷玄燭驀地&nj;生出一點疑問來‐‐
若他當真是&nj;妖族,為&nj;何最初的記憶沒有自己的爹孃,而是&nj;因月華流漿而誕生呢?
他到底……是&nj;什麼?
在這&nj;個念頭&nj;升起的瞬間,殷玄燭從夢中驚醒,腰腹間的劇痛傳來,他眼&nj;前只有漆黑,空氣被地&nj;底的流沙擠壓,他連呼吸都做不到。
在這&nj;樣的環境中,他的確是&nj;找不到什麼能求生的機會&nj;了。
可恍惚間,明明眼&nj;前全是&nj;漆黑的流沙,殷玄燭卻在黑暗中看到……先前替他們帶路的小獸竟緩緩朝著自己漂浮而來。
是&nj;死前的幻覺嗎?殷玄燭模糊想著。
而瑩白小獸已&nj;經近在眼&nj;前,這&nj;次殷玄燭看清了它的五官,發現與自己平視的那雙眼&nj;眸,竟然也是&nj;異色的。
還不等他多作反應,小獸低低嘟囔一聲,探頭&nj;過來,以&nj;首輕輕觸碰他的眉心。
毛茸茸的觸感從眉心傳出,就在一人一獸接觸之際,無數遙遠又紛亂的記憶海嘯般洶湧襲來,殷玄燭頭&nj;疼欲裂,只覺得自己墜入了更加混亂的夢境中,看清無數陌生又莫名&nj;熟悉的畫面。
他終於看到了那場誅神之戰的真相,亦是&nj;看到後來人族如何掩蓋歷史,將人族居心叵測的暗算美化成為&nj;英雄史詩。
他亦是&nj;看到魔族的誕生,才恍然因果報應這&nj;個詞,對於人族是&nj;一語成讖。
他在最後看到的是&nj;前世的自己,渾身是&nj;血的少年摟緊懷中已&nj;然死去的女子,悲慼地&n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