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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明音也站在其中,臉上儘是&nj;漠然。
對了,是&nj;這個女人。
君凜漸漸回憶起來&nj;。
‐‐是&nj;這個女人,前世殺了溫眠,後又在白帝的教唆下,對他展開長達百年的追殺。
她&nj;的心中只有丹朱庭的利益,哪怕君凜曾取出一朵伽羅蓮替她&nj;救命,她&nj;也從未動過心。君凜風光的時候,她&nj;便利用君凜的名氣,要&nj;將一切情敵都斬盡殺絕;君凜狼狽的時候,她&nj;轉身便投入白帝麾下,立誓要&nj;親手將天魔寄體除掉。
這水蛭般,只知索取不知感恩的女人。
君凜的手在袖中緊握成拳,滿心皆是&nj;暴戾的殺意。
但等到&nj;殷玄燭帶著溫眠緩緩下落,君凜側目看過去時,臉上的神情又冷漠不變,只對殷玄燭道:&ldo;你最好是&nj;在此處殺了我。&rdo;
&ldo;留你還有用處。&rdo;說話的卻是&nj;翩然跟過來&nj;的白帝。
他雖出手便一錘定音,但落至地面了,才叫眾人看清他蒼白的面容,就算未死,也已經在強弩之末。
白頌年也心知自己時間不多,徑直便朝著祭壇中央走去。
溫眠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現方才從高空墜落的流光如今已化作白頌年的本命長劍,正有一半沒入地面之中。
而白頌年先是&nj;以掌心緊握劍身,手掌被銳利劍鋒割破,淌下汩汩鮮血。而後他以沾滿鮮血的雙手置於劍柄之上,轉腕一扭,使得長劍若鑰匙般,在地底中變了個方向。
這個舉動應是&nj;觸動了什&nj;麼機關&nj;,只見地面漆黑黏膩的泥淖迅速被吸入長劍下,漸漸就要&nj;露出祭壇地板底部&nj;全貌。
或許是&nj;因上神印記的連結,溫眠第一時間看到&nj;了陽烏的頭骨在王座上又緩緩動了下,而充當鑰匙的紫電長劍頓時變得更加明亮,所照映之處的兩側階梯峭壁,頃刻都析離碎裂,露出了底下鏡玉的本色。
這裡竟然也是&nj;由陽烏遺骨製成的!
溫眠恍然想起沵茵秘境中,自己所看到&nj;的有關&nj;前世記憶的那面鏡玉。若說與她&nj;身世有關&nj;的鏡玉是&nj;姒裊設下,但姒裊對她&nj;的重生一無所知,又怎會有記載她&nj;前世的鏡玉呢?
溫眠手指繞在陸吾的長毛上,忽然有了另一個猜想‐‐
會不會那面鏡玉,便是&nj;上神想要&nj;讓她&nj;看見的,一如現在,想要&nj;讓整個東陸的修士都看到&nj;這滿壁鏡玉。
可是&nj;,她&nj;又何&nj;德何&nj;能,讓上神以神魂來&nj;助她&nj;呢?
在溫眠還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殷玄燭卻是&nj;明白過來&nj;了。
久遠的記憶有些不明晰,因此到&nj;了現在,他才恍然認出身邊的修士究竟是&nj;誰。
以前總有傳聞,白帝已經活了幾千年,根本無人得知他是&nj;何&nj;時登了階,又是&nj;何&nj;時在長留山上自立門戶。
有白頌年坐鎮的長留山,才能被稱得上是&nj;仙門之首,若是&nj;他死了,那麼君凜掌管的長留山,便不算數了。
但對於殷玄燭來&nj;說,他對白頌年最早的記憶,如今卻變成了萬年前,他和摯友們飲酒而過,於長流山下隨意救起的一個普通人。
或許是&nj;注意到&nj;殷玄燭的視線,白頌年緩緩轉過頭來&nj;,第一次露出了個溫和又歉意的笑容。
&ldo;我時常有過懷疑,但很抱歉,我從未認出過你。&rdo;
他在說罷之後又看向倖存的修士們,手中再度轉動長劍,不過須臾,滿壁的鏡玉竟像是&nj;連成一副漫長的畫卷,顯示出一派荒涼的長留山來&nj;。
溫眠眼&nj;眸一縮,瞬間會意‐‐那想必便是&nj;在三&nj;上神時期的長留山。
只見鏡玉中的山脈寥無人煙,只有在山腳下尚存零星部&nj;落,赤羽長尾的陽烏從高空振翅飛過,遙遙投下的陰影都能遮蔽人族活動的所有範疇。
高山之上,陸吾睏倦地匍匐在懸崖,銀白的九條長尾垂下如瀑,幾乎要&nj;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