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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就算得到上神&nj;之力，人總歸還是會死的。我時日無多，這恐怕是我將真相公之於眾的最&nj;後機會。但我沒想&nj;到的是，君凜他如此趕盡殺絕，絲毫不顧及同族性命，這般多修士被困於地底，你們&nj;盡力了，我也盡力了。&rdo;
他一直死死握在&nj;劍柄上的手再度用力，插進地面的劍刃硬生生被擰轉方&nj;向，彷彿是一把鑰匙在&nj;鎖中轉動。
那雙手蒼老枯槁，僅剩下&nj;一層薄薄的皮包裹著&nj;骨節，如今在&nj;白頌年旋轉劍柄的動作間，指骨突起形成尖銳的弧度，像是要將他那層皮都刺破。
溫眠一邊看&nj;著&nj;，一邊在&nj;心中默想&nj;，他的確是已經老了。
而在&nj;白頌年做完這一切後，幾人腳底下&nj;的祭壇發出咯咯聲響，彷彿有機關在&nj;暗自&nj;轉動，三尊高聳的王座往下&nj;塌陷，燭陰的碩大頭骨落在&nj;平地上，頹然歪斜著&nj;。
溫眠在&nj;此時忍不住去瞧殷玄燭，見他怔怔地看&nj;著&nj;地上的頭骨，不知道心裡在&nj;想&nj;些什麼。
隨即白頌年終於鬆開劍柄，緩步走向燭陰頭骨，頗為懷念地看&nj;著&nj;眼&nj;窩處巨大的空洞。
&ldo;當初是你先發現了我……&rdo;白頌年喃喃，剩下&nj;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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