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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間的浩然正&nj;氣驀然席捲而來,凝於她纖細卻有力的手上,化&nj;作一支銳利的箭。
而孤身坐在&nj;高處的君凜終於放棄了&nj;掙扎,在&nj;這&nj;生死關頭輕輕舒了&nj;口氣。
&ldo;是&nj;我錯了&nj;嗎?溫眠?&rdo;他像是&nj;依舊不解,面&nj;露疑惑地歪頭看來。
前塵往事稍縱即逝,溫眠不自覺就淌下淚來。
真的結束了&nj;。再無&nj;前塵,亦是&nj;再無&nj;來日&nj;。
利箭離弦,帶著勢不可&nj;擋的氣勢朝著君凜的心臟直射而去。
與此同時,一點蒼藍星點從溫眠手中重&nj;弓上析離出來,也跟隨著箭的方向,毫不猶豫地朝著君凜血肉中暴露出來的赤神血肉飛去。
天地間驟然被迸發出來的強烈光芒映成白日&nj;,整個長留後山彷彿瞬間鋪滿霜雪,映成一片柔白。
劇烈的衝擊讓在&nj;場所有人都身形不穩,地動山搖,像是&nj;整個世間都要毀於一旦。
溫眠在&nj;最後趕至了&nj;君凜殘缺不堪的身軀旁,兩人一同往下墜落。
&ldo;對錯都隨他去吧。&rdo;溫眠只道。
君凜眉頭舒展,第一次露出釋然的神色來:&ldo;我向來執意尋求個對錯,到頭來……也很累了&nj;。溫眠,你說得對,隨他去吧。若是&nj;還有下一世,我再也不願痴著於這&nj;些了&nj;。&rdo;
他的身軀因為赤神力量的消散,也漸漸化&nj;作碎片粉末,在&nj;手臂徹底消失之前,他似乎想要抬手觸控溫眠,可&nj;最後還是&nj;放了&nj;下去。
君凜闔了&nj;闔眼,像是&nj;下定決心般說道:&ldo;你嫁過來那&nj;日&nj;‐‐&rdo;
&ldo;嫁妝裡還有一朵伽羅蓮。&rdo;
溫眠一怔,反應過來。殷玄燭很久之前似乎也提過,當&nj;初他使用的伽羅蓮,並非是&nj;溫眠的嫁妝。那&nj;麼這&nj;般說……
君凜見&nj;她神色,便知曉她已經明&nj;白過來,淡笑道:&ldo;我藏在&nj;了&nj;你院中的樹下,那&nj;本就是&nj;你的東西,你便拿去吧。&rdo;
話音剛落,方才箭離弦迸發的光芒徹底掩蓋住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見&nj;分&nj;毫。
溫眠孤身落在&nj;地上,神色怔然。
&ldo;溫眠!&rdo;刑夙月和符嬰朝她迎去,&ldo;你沒事吧?一切都結束了&nj;。&rdo;
溫眠彷彿驚醒過來,搖搖頭,句話都不敢多說,飛快朝著已是&nj;殘垣斷壁的院內衝去。
她顧不上手指磨礪在&nj;沙土上的疼痛,很快便挖出一個儲存完好的紅木盒子來。
從她的重&nj;弓上析離出來的光點如螢火般飄飄蕩蕩,攻擊完赤神之後,它便失去了&nj;目標,漫無&nj;目的地往後山飄去。
溫眠取出盒子中的蓮花,眼眸熒熒發亮。
她臉上帶著希冀的笑容,腳步不停地朝著光點遠去的方向追趕。
樹梢和月色都從她肩頭快速滑過,彷彿是&nj;亙古的時光在&nj;向她溫柔地做著道別。
直到最後,她來到後峰覆霜的鵝卵石岸上,腳邊快要結冰的溪水不急不緩地潺潺流動。
蟄蟲鹹俯,虹藏不見&nj;,陰寒閉固成冬。
淡藍的螢火彷彿疲倦了&nj;一般,緩緩朝著溪水中落去,即將進入永恆的冬眠。
然而一雙修長蒼白的手接住了&nj;它,蓮花緩緩盛開,將淡藍光點珍惜地攏進花蕊之中。
溫眠秉著呼吸,以指觸碰伽羅蓮,靈氣宛若清風拂入蕊心,喚醒了&nj;沉眠在&nj;過往記憶中的靈魄。
花瓣緩緩閉合又緩緩盛開,已經變得半透明&nj;的靈魄依舊坐於花蕊,仰頭往上看來,入眼便是&nj;一雙湛藍玄黑的異色瞳。
天色已近破曉,奼紫嫣紅的朝霞鋪了&nj;滿天,無&nj;數修士正&nj;在&nj;遙遠的山端唱起頌歌,群鳥於頭頂悠然盤旋。
入眼儘是&nj;熟悉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