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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話語過於真實地在耳畔響起,溫眠心緒全然混亂,突然不知曉今夕是何年。
她是已然重生?還是單單從某個夢境清醒過來,其實現在還在長留山後峰?
後一種猜測實在太過灰敗,溫眠打了個寒顫,下意識伸出手,試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ldo;阿燭!&rdo;
可當她脫口而出喊出這個名字時,連她自己都拿不準,即將前來的是帶著鬼面面具的阿燭,還是後峰那個下巴尖尖的少年殷玄燭。
因此溫眠抖著手又要收回來,與此同時,一隻溫熱寬厚的手掌不由分說覆蓋上來,握住她冰涼的指尖。
她依舊看不清面前任何景象,惶然地下意識退後。
只是還不等她動作,鬼面的手臂橫過,輕而易舉地將她攬入懷中。
他像是知曉溫眠在害怕著什麼,緩緩引著她的手指,最後攀在自己的面具上。
是那面溫眠最熟悉的鬼面面具。
直到這時,溫眠才漸漸鎮定下來。
她的視線也緩緩復甦,已然擴散的眼瞳聚攏,目光落在低頭看她的鬼面身上。
&ldo;我怎麼了?&rdo;她心有餘悸地往旁邊挪動腳步,再不敢去看地上的頭顱。
其他人亦是不敢看,刑夙月那般厭煩符嬰,如今也只能咬牙切齒地把目光聚焦在符嬰的圓臉上,生怕被吸引著往地面看去。
最後還是鬼面邊注視著溫眠的面容,邊長腿一伸,抬腳將那怪異頭顱踹直最角落去。
隨著頭顱的遠離,幾人感受到的古怪威壓才緩緩散去。
&ldo;那東西有致幻作用,能蠱人心緒。&rdo;
符嬰常年與蠱蟲打交道,頓時明白過來其中道理:&ldo;應該是先前被困在酒肆中的人,最後頭被這城裡的怪物們砍下,放置進酒罈中進行煉化。&rdo;
溫眠再度回想剛進城時看到的阿蘇熱,完全想像不出來,這般毒辣狠絕的手段會是那個笑容可掬的所為。
她眨眨眼睛,努力令理智回歸:&ldo;若是酒罈中裝的都是這東西,那就不能被放置在門口了。&rdo;
這也足可見赤者們心思已經縝密到可怕的地步,竟然連被困者試圖以火堵門的舉措都預見到。
不難想像若是溫眠手中罈子安然落地,再等到外邊的城民攻進來踢翻罈子,無數個青白頭顱骨碌碌滾出,四人猝不及防定然逃脫不掉。
因此不僅不能將酒罈放置在此處,他們還得保護這些酒罈不被衝進來的人打破。
這便令四人存活的難度再次大大提高。
刑夙月和符嬰自然也能想像到那個畫面,俱是打了個寒顫,忙不迭又將酒罈往回搬。
就在四人忙碌之際,幾聲沉沉鐘響從遙遠的赫蘭寺高塔上傳來。
‐‐能從赫蘭寺傳出來的動靜,定然不會是什麼好徵兆。
幾人俱是屏住呼吸,再度朝著門縫望去。
鐘響一聲。
鐘響兩聲。
在第三聲沉悶銅鐘響起時,那靜止站立於最前方的商賈竟然驀地動了,毫無徵兆地朝著酒肆入口方向飛快跑來!
鐘響像是進攻訊號,幾人本以為那些被操控的平民就算進攻也是徐徐進入酒肆,誰曾料到戰鬥來得如此突然?
[我守著門。] 鬼面快速比劃道,一枝風箭再度凝聚於雙指之間。
&ldo;別殺人!&rdo;刑夙月雖聽不懂他的話,但至少從他的動作看出用意,連忙冷聲阻止,&ldo;他們都還活著,若是你現在手刃全城百姓,糾纏的因果會讓你立馬陷入瘋魔。&rdo;
&ldo;還不等我們想出逃脫的辦法,你就會變成我們的敵人。&rdo;刑夙月一字一頓道。
鬼面下意識往臉色依舊蒼白的溫眠望去。
他可以死,可以當一個不能說話的啞巴,可以成為跟隨在溫眠左右的傀儡‐‐
但他絕對不可以成為溫眠的敵人。
於是他安靜點了點頭。
恰逢此時,率先動作的商賈突破酒肆的屏障,張開大嘴便朝著離得最近的刑夙月咬下!
刑夙月雖無靈髓,可自幼鍛鍊的體能尚在,一道凌厲手刀瞬間令對方昏倒在地。
然而更多的腳步聲紛至沓來,門口傳來沉悶的撞擊聲,原是過多的人群在狹窄入口處形成擁擠,黑壓壓的身影被擠得嚴絲合縫,宛若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