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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君凜手上的傷口&nj;,便是當初在息壤之中,為了救葉風和而留下。
他竟然是以&nj;恩情作為要挾,壓制著&nj;葉風和要聽他擺布。葉風和縱然還有再&nj;多說辭,在見著&nj;對方那身慘不忍睹的傷口&nj;後,也&nj;愧疚得不敢再&nj;說出來。
溫眠其實很想知道,君凜到底以&nj;這&nj;種方式控制葉風和多久,又以&nj;這&nj;種方式控制過多少人。
而芝容已經將竹簡捧在胸前,於君凜背後幸災樂禍地看起好戲來。
院內四人,唯獨溫眠孤立無援。
她閉了閉眼睛,滯澀道:&ldo;我並非間諜,也&nj;不屬於任何&nj;門派。若是你們當真懷疑我,為何&nj;不趁此機會直接趕我下山。&rdo;
君凜看她的眼神溫和又包容,一如當初俯身審視著&nj;重傷未愈的溫眠,他輕聲道:&ldo;若是你已經在長留山探查過,我們如何&nj;敢輕易放走你,方便你去通風報信?&rdo;
溫眠心中生出惱怒,耐著&nj;性子&nj;繼續解釋:&ldo;你們長留山應當有尋蹤法寶,去尋我近幾日走過的蹤跡,便知我查不出什麼來。&rdo;
&ldo;若是還不放心‐‐&rdo;溫眠被逼急,想著&nj;乾脆和君凜結下什麼守諾契約,以&nj;免對方繼續生疑,可話還未說完,她抬頭撞入君凜黑沉沉的眼眸中,脊背陡然一涼,瞬間彷彿被潑一盆冷水般清醒過來。
不可以&nj;。
她不能和君凜締結出任何&nj;聯絡。
她醒悟過來,君凜如今的說辭不過是在消耗她的耐心,等的就是她這&nj;句結契。
她本就只是個不起眼的築基修士,能在這&nj;戒備森嚴的長留山探聽出什麼來?君凜從一開始就沒懷疑過她是間諜。
他只是不高興有人脫離他的掌控,因此控制慾爆發,想要找個藉口&nj;把她繫結在身邊罷了。
他就是見她忤逆,所以&nj;心裡&nj;不樂意,一如前世見她想逃,就非要磨掉她最後一點反骨。
真不是個人啊。溫眠閉上嘴不再&nj;繼續解釋,冷冷地盯著&nj;面前的君凜。
然後她直接跪了下去。
君凜和葉風和都不曾想到她竟突然服軟,一時都露出驚詫神色。
而溫眠已經學著&nj;葉風和的動作,朝著&nj;君凜叩首,毫無芥蒂道:&ldo;是妾身錯了。&rdo;
她叫自&nj;己……妾身?葉風和都差點認不出身邊這&nj;人來。
而溫眠自&nj;前世就知曉,識時務者為俊傑,才是能苟得更久的最佳辦法。當初她能跪秋涵雅,跪莊明音,現在為何&nj;不能為了生存去跪君凜?
反正她沒那些毫無用處的尊嚴,她只希望能躲過此劫,找機會趕緊去尋殷玄燭。
若是殷玄燭過得好,她便悄悄離開;若是殷玄燭過得不好,他們再&nj;一起逃出去好了。
&ldo;君凜公&nj;子&nj;,妾身知錯了,妾身再&nj;不會離開此院。&rdo;接下來的話就更好說出口&nj;,溫眠學著&nj;芝容的姿態,語調都夾了起來。
只可惜她再&nj;怎麼憋淚都憋不出半滴,只好將手指摁在眼角暗暗用力,這&nj;才逼出點薄紅來。
而後她緩緩抬眼,小聲道:&ldo;君凜,我不想死&nj;。&rdo;
也&nj;不知是哪個動作蒙對了答案,君凜如遭雷擊,竟被駭得失態後退半步,急急別過頭去不敢看她。
溫眠被他的動作嚇到,臉上的表情便失去管理,滿目疑惑地朝對方望去。
只見君凜像是陷入什麼痛苦不堪的回憶之中,緊閉著&nj;雙眼,連低垂的手都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虯結,靈髓失控運轉的力量正於血脈中清晰可見。
芝容見勢不對,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來,一雙妙目中又盈滿淚水,同樣&nj;在君凜面前跪下:&ldo;君凜公&nj;子&nj;……&rdo;
這&nj;聲呼喚堪堪令君凜回神,他側目朝著&nj;芝容望去,在看見她蒼白得似張紙的脆弱面容後,漸漸又平息下來。
溫眠不著&nj;痕跡地收回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