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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蟲的腹部因吸食血液而一起&nj;一伏,很快就連發出的微光都變成暗紅色,看上&nj;去像晦暗鬼火,十分詭異。
來&nj;使在手下驚怖的眼&nj;神中解釋:&ldo;一旦不再是鴉津渡的人,蠱蟲便不會認主,只能以血作為&nj;交易。&rdo;
他見螢蟲已經吸食飽腹,便手臂一抬,示意螢蟲在半空中辨析溫眠離去的方向。
&ldo;但好在追蹤蠱皆是一脈相承,但凡母蠱留下氣息,所&nj;有的子&nj;蠱都能按圖索驥,這次……不怕她逃得掉!&rdo;
手下聽後皆鞠禮驚嘆:&ldo;還是大&nj;人想得周到!那我們現在‐‐&rdo;
來&nj;使又是抬手阻攔,凝視著溫眠離開的方向,眼&nj;中閃過嫉恨神色:&ldo;我們打不過她,去把葉公子&nj;叫過來&nj;。&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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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溫眠尚不知曉自己陷入怎樣的危機,但面具掉落已是既定事實&nj;,只要&nj;那個懸賞任務還在,她就極有可能被東陸的人尋到,帶回長留山。
&ldo;這裡不能繼續待下去了。&rdo;溫眠心情格外沉重。
沒想到就算是千里迢迢趕來&nj;西域,都還逃不脫長留山的追捕,簡直就像個宿命中的詛咒一般。
她同&nj;時亦覺得迷茫,如果連西域都不能繼續待下去,她和阿燭還能去哪兒呢?
還是說,她得把自己這張臉毀掉才能算徹底擺脫?
溫眠逃離得匆忙,茶肆薄如蟬翼的刀刃還被夾在她的兩指之間。現下她一邊往回趕路,一邊低頭望去,無數個沾著血的念頭充斥於腦海。
或許她應該往自己的臉上&nj;劃幾&nj;刀。再或許……剛才她應當殺了那幾&nj;個來&nj;使滅口。
但在這些可怖想法生起&nj;的半秒之後,浮現在眼&nj;前的,又變成阿燭俯身湊近她的容顏。
於是陰鷙偏頗的想法從腦海漸漸散去,溫眠又漸漸冷靜下來&nj;。
如果是阿燭,他會殺掉那些人嗎?溫眠不禁猜想道。
她在此刻正好瞧見兩人長租的庭院,忙加快腳步趕過去,猛地推開門喚道:&ldo;阿燭!&rdo;
但依舊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她心中焦急,又轉而跑出門外,趕至隔壁的庭院門口。
溫眠急促地敲著大&nj;門,轉而又發現分明早上&nj;牙人還居住的庭院,現如今大&nj;門都是從外側以沉沉鐵鎖鎖住的,顯然牙人也已經外出。
那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是繼續等阿燭回來&nj;,還是先離開熔金城?
溫眠咬著嘴唇,一時間心亂如麻。
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猶豫的餘地。
只聽風聲從頭頂呼嘯而來&nj;,熟悉的靈氣威壓沉沉壓於肩頭,溫眠緩緩抬頭,瞧見原本澄澈無雲的晴空如今竟然陰霾密佈,隱約能見紫電從暗雲中一閃而過。
以雷霆作為&nj;攻勢的,放眼&nj;整個東陸,也只能找出長留一家&nj;。
溫眠臉色一寸一寸蒼白下去,心中頓時只剩下絕望的情緒。
如果是長留山來&nj;人,她和阿燭,定然都是躲不過的,那還不如……直接把這張臉毀去,叫他們徹底放棄算了!
思及此處,溫眠毫不猶豫地抬起&nj;手來&nj;,拈著那片薄刃便要&nj;往自己臉上&nj;劃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從橫探出,牢牢錮住她即將自殘的動作。
&ldo;阿燭?&rdo;溫眠驚喜側目,卻在看到來&nj;人後,臉上&nj;的笑容盡數消失。
&ldo;不要&nj;命了?何故如此偏激?&rdo;許久未見的葉風和正譴責地看著她,脫口而出道,&ldo;我們是名門正派,又不會害你&nj;。&rdo;
&ldo;不會,害我?&rdo;溫眠眼&nj;神空洞地瞧過去,發現除了近在眼&nj;前的葉風和,還有一眾穿著長留山紫電紋衣物&nj;的修士正圍在不遠處,方才那幾&nj;個來&nj;使亦是混入其中,正以小人得志的嘴臉看著她。
她不過剛剛築基,竟要&nj;派出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