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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攀附他人。
可自己與宋長瑛終究隔著血仇,再有什麼心思,也是不該動的。
誰都可以喜歡宋長瑛,唯獨他裴端不行。
……
皇上近來冷落皇后,牽累了與其交好的溫妃,她受制於貴妃娘娘下,雖然不至於遭殃到主子身上,鍾粹宮的下人卻被為難的多,想要給宮外家人帶些東西都難。
宋長瑛還好,小柳兒性子軟,好幾次被欺負得哭著回來,這回又是家裡送來的書信被江連海扣下了。宋長瑛只能替她去要書信,江連海一反常態地在她面前好說話,不僅沒動手動腳,還恭恭敬敬地賠罪。
“這事是下頭人做的不是,姑娘且回屋裡等著去,一會咱家就送柳兒姑娘的信回來,還有些賠禮,是給您的,望姑娘也都收下。”
小柳兒在宋長瑛身後氣得眼眶通紅,宋長瑛只是安撫地握緊了她的手。
“先回去吧。”
兩個人在屋裡頭等著,過了一會外頭就來了兩個小太監,送來了新做的繡被衣裳珠釵,俱是上好的布料,顏色也都是喜慶的。
兩個太監諂媚地笑:“姑娘若是答應了,改日就可把住處搬去公公的監舍。”
一切不言而喻,江連海的意思已經是明著攤開了。
宋長瑛面色還算平靜,江連海多次暗示,貴妃娘娘也有心收攏她,其實未嘗不可答應。一旁的小柳兒卻越來越氣,拿起盆往他倆身上砸:“誰準你們侮辱姐姐!什麼搬走什麼答應!統統拿出去!”
“姑娘,江公公讓送來的,您可別推辭,這事貴妃娘娘也是允了的。”
言至於此,再要推辭已經明面上得罪貴妃娘娘了。
宋長瑛深呼口氣,又想起如何也不鬆口的裴端,猶豫片刻,還是道:“瑛娘感謝貴妃娘娘和公公厚愛,只是瑛娘心中惶恐,還請公公寬宏,再給瑛娘一些時日。”
她還想,再試試看。
【作者有話要說】
小端子已經知道自己是心動了,先前是死鴨子嘴硬
拒絕
小柳兒的書信裡不知寫了什麼,她看完以後欲言又止,單獨去找了溫妃。
宋長瑛終究不是她信任的宮女,宮門禁閉著,聽見兩個人低聲說了會話,再然後便是女子悽悽地啼哭聲。再過一會,便宣宋長瑛進來了。
隔著鸞帳,羸弱地伸出手來,宋長瑛忙上前攙扶,才見到溫妃的模樣,面容憔悴,臉頰上還帶著未擦去的淚痕,疲倦地喊了聲:“瑛姐姐。”
聽到這稱呼,宋長瑛愣住了。到底有兒時情分在,這些年兩家雖然生分了,她也忍不住生出幾分心疼來。
“娘娘這是怎麼了?”
溫妃本想開口,瞧見宋長瑛的眼,再次泣不成聲,眼見她無法說話,小柳兒這才上前告訴她詳情。
“老爺他,被皇上調去南寧了,路上生了病沒撐住……”
宋長瑛闔眼,她在宮裡訊息來源不多,也清楚溫妃父親是皇后太子一脈,恐怕是受到牽連。皇上顯然有意剪除太子羽翼,宮裡又都是踩低捧高,現在她行動已經很受限制,若是繼續僅留在溫妃身邊當個宮女,恐怕不太容易。
溫聲細語地勸慰了一會,溫妃終於流乾了眼淚,紅腫著眼看宋長瑛,目光閃躲好似隱藏什麼。
“娘娘可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我、”她很是猶豫:“父親在朝堂惹怒陛下後,我讓人打探過詔獄的事,有人遞訊息給我……”
宋長瑛眼睫猛地壓下,心領神會地貼近了溫妃。
“當初宋伯父之事皇上雖然震怒,但下旨抄家時並未要全部誅殺,我猜瑛姐姐家裡,也許還有活著的人在……”
還有人活著。
宋長瑛走出回屋闔上門,靜默地坐在床榻邊,窗外陽光落進室內一角,卻顯得她所在之處更暗了些。
溫妃的話尤在耳邊,她方知家裡人並未死絕。
宋家堂堂鎮南公府,駐守南梁,宋賀也是兩代老臣,盡心扶持過皇帝,滿門九十多口人命,她父親母親同兩個哥哥均是死在抄家當晚,其餘人女為娼男做奴,現下不知流落何處煙花場所,也不知是否還有命在。
她素來早熟,性情冷清,稍稍年長後,與親人便都是尊敬客套,遠沒有尋常百姓家兒女與父母的親暱,宋家滅門的恨,更多的不是傷心。
……而是一種已經安穩既定的生活忽然被打破的慌亂。
如今聽聞親人尚在,居然也沒有多少想要相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