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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著心肺鈍痛,呼吸都難以為繼。
不、不要、殺了我、殺了我……
眼前昏黑一片,裴端艱難喘息,窒息的恐懼讓他劇烈掙扎,伸出手緊緊攥著女子染血的手腕,卻絲毫撼動不了,撲騰了一會,又陡然癱軟下來。
夜色下,馬車快速跑過長街。
漢竹快馬加鞭,完全沒注意到車上動靜,急急趕回裴府,喊了下人攙扶著已經昏死過去裴端進了屋內。
前院燈火通明,被圍得水洩不通。
宋長瑛站在一旁看他們進出忙碌,一盆盆血水端出來,手上的本已麻木的傷口竟也開始泛痛。
還是漢青先注意到她神情怪異,擔憂地詢問:“夫人手上的傷,可要大夫看一下。”
“不用。”宋長瑛搖頭:“我自己來就好,你們照顧好公公,我這就走了。”
漢青看她轉身往外,還以為她是要回原先房間,忙攔住她:“夫人,公公已經把你的屋子搬來西廂了,您要歇息的話,恐怕得等下人重鋪一下褥子。”
晚風吹得宋長瑛袖袍獵獵作響,漢青看她在月色下的影子被拉長,雖然身上都是乾涸交錯的血,卻覺出幾分脫俗的冷淡。他看得失神,好似詩文中的羽化登仙的氣質就像夫人這般。
“夫人……”他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
“不必勞煩你了,我不在這住……以後,也不要叫我夫人了。”
——
西山上有一汪的湖水,明鏡一般,映著黛色峰巒,如紗片雲。應是清澈寧靜的去處,今日偏有人打攪她清淨。
那女子素手放下一盞金燈,袖袍不慎落入水中沾溼,捏起一點柔情,水波便瀲灩起來。金燈上有半根白燭,在河燈周圍灑下淡淡的金鱗,水波輕晃,就將那一點金色流光漾開。
初春的湖水冰冷刺骨,這一點溫暖便顯得格外貼心,引誘著沉溺在水中的“東西”靠近。
白燭上隱約雕了兩個字,貼近一看,寫的是“裴端。”
“它”不認識,卻覺得分外可愛。
虔誠的用指尖觸控到那點溫暖明亮,蒙在眼前猩紅的血色便消失了,金色流光也彷彿隨著水波顫動起來,恍惚間金燈猶如千瓣的金蓮,花瓣綻開又凋零,剎那間的繁華美好在眼前盛放後幻滅,只剩一根素白的燭。
它默然盯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