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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沒有撤走,宋長瑛檢視他的傷口,搖了搖頭。
“公公膝蓋上的傷口要治,不然以後恐怕要常常發作,我去搗些藥草用。”
宋長瑛掀簾子出去了,裴端心裡仍舊煩躁得很,垂下眼睫,強迫自己盯著那血糊糊的傷口,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往前頭飄去。女人正坐在案前搗藥。襻膊將牙色的寬袖捲起,一截白皙的腕子就露出來,日光穿過朦朧窗影落在她面板上,透出深青的血管。
她雙手原來也是細膩柔軟的,只從永巷出來,就粗糙了許多。指甲也沒有像多數宮女一樣染了紅,反而是被草藥染了棕褐的汁液。
除了還算白皙,全沒什麼好看的,與宮妃的柔美婉約之美,沾不上半個字。
裴端面色忽然陰沉下來,察覺自己的走神,又開始狗嘴吐不出象牙。
“再在屋裡搗你那藥,咱家便打斷你的手,吵死了。”搗藥聲停了片刻,跟著又繼續起來。
“公公且忍著吧,眼下這時候,確實沒旁的門路給你抓藥了。”
宋長瑛向來不搭理他無理取鬧,她專心致志,但若是回頭,定然會對裴端感到古怪。
他分明滿嘴嫌惡陰沉,眼眸卻近乎病態地盯著宋長瑛,從細瘦白皙的後頸,到手腕,指尖。又不自覺用舌尖頂了頂齒尖,心裡好像燒了團火,恨不得將宋長瑛的手指連皮帶肉咬斷了,不叫她再發出聲音。
裴端瞧了許久,宋長瑛卻全無察覺,他心中惡意騰起,尖酸刻薄地令他發瘋。
太監捱了一刀,不能人道,可並非沒有慾望,卻因為無法同尋常男子一般和女子敦倫,在閨閣內折騰發洩淫慾的法子就更噁心些。這也是為什麼在宮內成了太監對食,於宮女來說實為羞辱。
可宋長瑛,還因為他是個太監,便對他全無戒心,在他屋內洗浴安睡,全然不知道他心中齷齪腌臢……
【作者有話要說】
小端子發火belike:在腦子裡惡狠狠地開車
宋長瑛:無雞之談
暗潮
庭院中仍然駐紮著禁軍,還未到輪班的時候,這幾個已經站了一天,領頭的少年模樣青澀稚氣,面帶疲倦。宋長瑛瞧了幾眼,便端了熱茶又拿了件裴端的外衣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