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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艾葉啞然。
他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無辜地把頭埋在顧望舒沒傷的那個肩頭上,悶聲道:
“可你這樣我心疼啊。”
顧望舒乜向摟著自己的那條胳膊。艾葉貼得近,埋著的張臉眼淚混鼻涕蹭了一身,弄得肩頭溼熱。
本就胸中煩悶,身子上還疼,再加上從未如此近距離感受過另一個人帶來的溫度與關心,不知怎的渾身都不自在。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融著他那磐石般的心,咯咯登登的,撓得癢,又灼燒的慌。
“你放開。”顧望舒實在忍不下去,抽手推開艾葉。
“適才肩膀險些被你卸下來,這時候裝什麼大尾巴狼心疼。”顧望舒啐道:“兩個大男人貼得摟摟抱抱不嫌害臊,難不成你是喜歡我。”
“喜歡。”艾葉埋頭囁嚅。
此前不止一次對他說過“喜歡”全被當不明事理玩笑,人間常用這詞表達想要佔為己有的慾望,但我口中的“喜歡”是什麼。
生在杳無人煙的崑崙雪障中,千年來不諳世事,不曾出山,自是不識人間情——可他並非什麼都不懂,心間無情。
艾葉委屈極了,揉著鼻子發不出聲。見不得他受欺負,看他疼恨不得替他去受,世人千千萬入眼的卻只有他一個,是看著什麼好東西都想分享與他,見到什麼明月清風,腦子裡都是與他同享。
大妖坐擁接天高山之上,見過山見過雨,見過百年古樹千年風雪,也見過滄海桑田,斗轉星移,如今卻為一寸月光絆住腳步。
要說的話卡在喉嚨裡,心虛地怯弱了。
他仔細想了想這段時日,閒暇時伏在榻前看著他那雙美人燈似的眼,盼他能動一動,能睜開看看自己。
每日去替他換藥,包紮,瞧那些攀在他一身精緻玉肌上醜陋猙獰的傷口逐漸癒合時,內心抑制不住的喜悅。
後來天漸轉涼,生怕他冷,便每隔幾個時辰便去給他碳火盆裡加碳,然自己一個雪山生的妖不知道對凡人來說什麼溫度算暖又不會太熱,只好到門口挨個求過路人來試溫。
中途顧望舒傷口感染,高熱險沒挺過去,日夜不分的守在旁邊給他擦身子降溫,看他沒知覺咽不下藥乾著急,無奈忍著苦親自用嘴送進去。
一邊盡心竭力的照顧,一邊放下身段去填補他不在的這些空隙,替他去做本應是他該做的事,帶顧莫歷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