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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路人,有什麼不能找姑娘玩兒,我說啊要麼就是一個不感興趣,一個不敢動手。男人之間怎麼就不行了,古人斷袖之嫌龍陽之好,您沒見過可不能說就沒有!”
顧長卿難免忍不住往那邊想了想,可把自己惹得渾身一激靈。
“行了!”顧長卿嗔怒訓道,“你有品這種事的心思,怎麼不多放在修身養性上!看看你在醉仙樓裡激動那德行,我結的法陣都差點被你搖壞!”
將軍府秘聞?
要說姚十三還真是麻利,沒一會兒便端著一小碗油綠粘稠的藥湯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只是這碗藥不僅形態古怪,不知添了什麼東西,味道也夠腥臭,打眼一看噁心得胃裡一陣顛倒乾嘔。
姚十三見這兩位道長表情僵硬,抱歉的笑道:“讓二位見笑,沒辦法,臨時趕製出來的,沒有加香料熬煮的功夫。”
姚十三一刻不敢耽擱的坐在床邊,負傷瘦弱的身子一手舉著碗,一手去撈馮漢廣的身子。
本就沒什麼力氣,手上還帶傷,馮漢廣這人壯得還跟個石頭成精似的,睡得深,自己沒法子借力。
顧長卿在旁邊見他抬得費力,趕緊過去搭了把手幫他把小將軍扶坐起來。
姚十三眼中流過一抹詫異,小聲道了句謝。顧長卿想著好人做到底,就隨口說了句:“你送藥就成,我替你扶。”
誰知話才說一半,人就被宋遠一使勁給扯開了。
宋遠這平時對他恭敬如師的老實人,這會兒突然沒大沒小上手扯他,顧長卿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怒色與不解卡在眼裡,任隨笑得一臉尬容的宋遠把他往後邊塞,一邊拿身子堵他,一邊把話含在嘴裡拼命給他做著口型。
別管!
顧長卿看他好像是要說這個。
宋遠極為難堪地從衣袖底下伸出一根手指悄摸指了指,顧長卿順勢一看,腳步驚得向後倒出半步,噤了聲。
姚十三這時是把馮漢廣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一手繞過他那狼崽一般毛絨的腦後,絲毫不避諱的將手指撬進馮漢廣嘴裡,掰開嘴,手法溫柔,將人軟舌頭壓下,再小心著一勺一勺把藥送進喉底。若是溢位些,便使衣袖輕輕擦了。
眉目含憂,眼神脈脈,胸口輕伏。
這副神色,這分溫情……
哪有半分下屬或是醫師的氛圍啊,這分明就是……
慈愛?
寵溺?
福生無量天尊……
顧長卿嗖地拉過宋遠轉了身子。
過了好半天,又或許也沒過那麼久,只是顧長卿頗有些受了衝擊尷尬著左右不是,一小會兒也是極其難捱,才聽得身後一陣窸窸窣窣起身的聲音,聞著姚十三喚他方才故作鎮定回過頭去。
顧長卿摒目集炁於雙掌,有序緩然推進馮漢廣體內。
不出幾時,藥效起作,果真是有奇效,馮漢廣手臂的烏色褪下去,血色也漫了回來,心裡暗歎果姚十三真乃神人,簡直堪比起死回生之術。
末了,顧長卿再將馮漢廣穩放在床上,撩起衣襬作揖道,“馮將軍應該已無大礙,軍師大可放心。”
姚十三目光一直落在馮漢廣臉上,這會兒才安心溫笑起來,連聲道謝。
“不過貧道有一事好奇了許久,不知可否請教?”顧長卿站起身看向被遮了一半,燭火搖曳的裡室問道。
“嗯?顧先生但說無妨。”姚十三側坐在榻上,理著被子應聲。
“自打進您這屋子就嗅到燃香味,軍師難不成是在供什麼神嗎?”
“您說這個?”
姚十三目光側向裡室,啞然一笑。
“是有在供,但也不是什麼世人皆敬的神。”
他起身走過去掀開竹簾,讓出個小而精緻的掛畫香臺。
“稱不上神。只是幼年陰差陽錯救過我一命的恩公,顧先生若是好奇,大可進去看看。”
顧長卿恭敬不如從命,房內昏暗,藉著燭光微弱香火紅光,勉強看清畫像上容顏。
一身墨色長袍乘風滾烈,手持鬼目長劍,銅色長髮下是一張陵厲雄健,威儀敬肅的臉,不帶半分情緒。
雖只是幅畫,自內散出的威嚴震懾望而卻步,彷彿天生王者,穩立於三界之巔,卻又帶無情無義草芥人命的眼神。
是一對,赤色虎瞳。
轟地一聲,將他的理智與思維摧得精光,目中起了火,是三十餘年滅不下的火。
“這位是妖王長子,陸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