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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到底是哪兒啊,我上哪兒去——
“怎麼這樣啊…”
“不就認個錯就完了的事…”
“年紀輕輕,怎就這麼固執……”
剛平復下心思,艾葉聽見面前密不透風的人群中窸窸窣窣,似乎在議論著什麼。
艾葉撥開人群想看他們究竟在湊什麼熱鬧,剛伸出手去。
——“嘭————!”
是木棍打在人身上的悶響。
“你這妖道還不認錯!”
“我沒錯。”
“啪——!”
隨之又是更悶的一響。
“嘴硬!看來是還沒挨夠!”
怎麼回事?
艾葉心頭咯噔一聲,暗覺不對。
使勁扒開圍觀的人群,方見的在不大的廳堂中央,正是他顧望舒跪在中央,這會兒成了個十五六歲的模樣,雙手撐身緊咬牙關,一身冷汗涔涔,臉色慘白。
在他旁邊坐著個纏了滿腿繃帶一臉怨恨的斷腿男人,還有個穿了身碧玉紅的官家婦人,看上去是那男子的母親,正氣勢洶洶指著他鼻子罵。
“大家夥兒來說說,評評理!沒天理了啊?這清虛觀的臭道士使法術把我兒打成這樣,不是說道家法術不動凡人嗎?你們門規何在!”
“我沒使法!”顧望舒直起身子狠聲大喊。
“放你孃的屁!我兒可是武舉入了省試的,會被你個羸弱臭道士徒手打成這樣?還在這嘴硬!好啊,那今日就打到你服軟為止!繼續動手!”
身後侍從拎起木杖狠力又是一擊,嘭地砸中肩頭。顧望舒身子撐立不住躬了下去,卻連哼都沒哼一聲,冷汗順著浸透的前額滴下,薄唇抿緊,拳頭攥得死。
“說沒有就是沒有。打死我,也沒有。”
少年聲音略有些沙啞,擺得一身直正清白。
“是你家公子於清虛觀聖潔晴明之地調戲婦女在先,小道忍無可忍,路見不平罷了。”
“你還敢倒打一耙,反口汙衊我兒子!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妖道能嘴硬到幾時!”
侍從手中木杖再次高舉,白髮少年咬碎銀牙再直起身子,閉眼準備硬抗,木杖全力掄下去的一瞬被人死死握住。
沒有預料中的悶痛,只聽到四周冷寂。
顧望舒奇怪回過頭,是個束高馬尾的妖,垂著條被腥血浸透的胳膊,死死鉗住木杖,手中凝著寒冰漸漸攀滿整隻木杖,在眾人錯愕之中一聲厲響碎成齏粉。
妖上前一把薅住顧望舒手腕將他拎了起來,憤聲道:“我看誰敢動他一下,便要與這木杖下場一樣!”
四周沒人先應,反倒是他手底下攥著的人先冷冰冰冒了句:“你誰啊。”
虛無地墮神不淨
這三字可謂是寒冰刺骨漠不關心,艾葉原地愣住,心裡瞬間像是被自己的法術也給凍成冰了似的涼得稀碎——
面前少年神色鄙夷地打量自己,沒發育完全的身子還需要仰頭,不過滿臉淡漠無情,還真有幾分長大後的模樣。
艾葉忍不住氣了,道:“別吧小妖怪,五六歲就算了,這都是十五六,你還認不出想不起我來啊?”
顧望舒的眼神嫌惡得像看瘋子:“……”
“那,那就算認不出來,我剛不也幫了你,又不是五六歲的孩子了,知恩圖報總該會吧!”
“多管閒事。”
顧望舒乜了一眼,揉揉火辣辣地腫脹著的肩頭,
重新跪了回去?
哇去!
艾葉頓時委屈得氣不打一處來,不領情就算了,怎麼到現在還認不出我?
哦~原來在你心中我是這麼可有可無,說忘就忘——
“呵,虧得我大發慈悲豁出性命進來救你,早知道就該隨你去死了算了。”艾葉小聲唸叨。
“什麼?”少年問。
“顧望舒!”艾葉突然發癲嚷道:
“若是我倆能活著出去,我定將你揍個半死,再從這山頭上扔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動了真怒,血氣翻湧,艾葉周身瞬間騰起一層極寒冰霧,自腳下開始生出一層薄冰鋪開來蔓延到整個地面,整個大廳內瞬間氣溫驟降,冷得像是三九寒冬天。
“你做什麼!”顧望舒險被凍住腳掌,原地跳起質問:“不要輕舉妄動!”
“問我做什麼?你個大傻子,木魚腦袋!不知道是在做夢啊?還看不出來這些人都是假的嗎!又非什麼黃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