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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便能殺它破夢,你這始作俑者倒是先唱起了衰。”
“好端端來後山透風養性罷了,不知你是不是千年活得膩了,總之要死你自己死,莫想拉我下水!”
說罷回身擋在艾葉身前,直面結界不堪重擊,隨時破碎的最脆弱一角。
欣長肩寬的身姿遮在身前,擋住視線外叫囂引蝶。艾葉抬頭望著,那背影未顯半分退縮與猶豫。
“車到山前必有路。與其等死,倒還不如豁出去拼一次。”
顧望舒玉聲鑿鑿,字字擲地有聲。
艾葉止不住他,也不懂他為何要衝出去送死,眼神微微沉向剛剛被他捏住的手。
“顧望舒,你是真的嫌我啊,嫌到寧願主動送死也不想與我死在一道,你拼什麼,你一凡胎肉體如何與神相拼!”
他越說越氣,急火攻心反要無處宣洩的妖氣失控,在體內瘋竄更猛——
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顧望舒眼角餘光剜了他一眼,向男童道:“詭貘,你當知我清虛觀後山靈氣充盈是有上古石母做陣。墮神之身備受禁錮,還需天界物才可順利驅動法術,才會選在這麼個地方守株待兔。”
詭貘像個調皮孩童般嘻嘻笑道:“是又如何呢,你快要死了。”
“可惜你只知石母,不知當年同這石母一起下凡濟世的還有一份秘術。只因天書沒人讀懂,就算悟懂又沒什麼用武之地,就此荒在這後山寶洞了。”
顧望舒一邊說著,指尖開始回翻轉做印:“我也不過陰差陽錯,擅闖禁地時無意間見過一次。大抵本人就是那書的有緣之人,巧得很,我還真就讀得懂,無奈好不好用一直沒得機會一試……
“倒不如今日以性命與你賭上一把。”
唰拉一聲,守心訣被撕了個大洞!
引蝶飢渴瘋衝上前,顧望舒厲目灼灼猛張,正氣逼人。
褐衣男童邪眼一眯,半起興致,遊刃有餘間轟然一聲驚雷響在夢魘境中。
顧望舒目含劍光,瞳中倒映百千刀翼,眸子裡的淺妃在恍惚間竟染得緋紅。
聲如沉鍾,決然道:
“謫仙。”
再一道紫電驟地劃破長空。
停頓幾分。
天震地駭地一聲巨響,一道紫金長虹自九天落下,電光洶湧,噼啪作響,徑直撕扯開這虛無之地,重重一擊砸向地面!
頓時碎石亂飛,符火熊熊燃燒,引蝶接二連三化為成灰燼,
紫電分隔兩邊纏住褐衣男童雙臂,巨大的威力瞬間割破布料,飛轉急上,在它身上,頸側,臉上留下裂口,整具身子都像乾涸的土地龜裂,從中擠出稠血,痛苦慘叫。
顧望舒並不知這天降訣法威力如此之大,只是“謫仙”一詞聽上去可以似乎勉強與墮神一戰罷了,連自己都惶惶退了半步,火光電閃間凝了眼眸。
他掩去面上驚愕,在此間抽劍逼上詭貘脖頸,道:
“是誰差使你來要他的命。”
誅神力釀大罪
詭貘發瘋大叫,說不出因為痛,或是憤怒,
盤在身上的紫電仍在繼續下裂,活生生要將它割成碎片,哪裡說得出話。
顧望舒找不到停手的法子,使出如此強力一術並未抽空真氣,甚至毫無動盪,
這讓他心裡生悸,開始懷疑這股力量到底是從何處施展出來的。
“快說。”
詭貘猛地嘔出一大口血,喉嚨中嘶嘶發不出聲。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詭貘竭力叫道:“凡胎肉體何以施上神仙術!”
顧望舒並未作答,只靜靜看著詭貘掙扎慘叫,渾身分寸碎裂,骨骼縫隙中燃燒熊熊天火。
等不到回話,電光四射如金蛇狂舞,照耀四野,深夜和白日一般通明刺眼。
冷光散去,顧望舒揉了揉眼。
他被閃光晃得發昏,緩了好一會兒神,發現自己已是站在後山的山崖頭了。
哪還有什麼山洞,刀翼引蝶,和長鼻子豬的影子。
多半早成了灰。
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顧望舒預感不好,抬頭朝天望去。
目光驟地一沉。
籠著後山的強悍結界竟被他剛剛那一招絕殺扯開了一個大洞,開口處仍有殘留的紫電火與金光糾纏作響。
一切都在昭告剛剛的術法並非做夢,自己是真的喚出了天雷。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