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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氛壓得人喘不上氣。
反倒是艾葉自己先待不住了,灰溜溜轉著眼往邊上瞥去。
這間正堂應該是平日裡老祖師教育親傳弟子所用,上設主桌,下左右兩側各設兩張桌案。
其中三張桌子筆紙書籍摞得滿,唯有一張空空如也,上面甚至肉眼可見地落了層灰。
一路押送自己的顧長卿坐在斜上頭,順他視線看去,這人眼底不善,正定定盯著顧望舒看。還真如那倆道童所說似的,這等眼神足該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怪讓人寒毛倒立。
艾葉內心犯疑,益州時明明見他給自己師弟出氣鬧得茶館翻天,怎見了又是副面苦大仇深,凡人的性子真難解。
反觀另一側的小道年紀頂多二十出頭,頭頂白玉蓮花冠,大眼白膚,滿面擔憂,一副溫雅平和相,當是眾人口中的三弟子顧清池。
剩的那肥呼呼的小子就是關門弟子顧莫了,縮腿抱著枚銅鏡蜷在座位裡,身上密密麻麻穿帶了許多法器,年紀不大,看著沒什麼膽量,腦袋沒一會兒已經在幾人身上轉了十來圈兒,約麼是在瞧眼色。
如此一來。
艾葉心中一敲:那空位斷然是他的,不想他顧望舒長得人模…妖樣,竟是個四體不勤的,課業不上,桌子都落了灰。
想到這兒不禁漏了聲笑,又覺得這氛圍不對,只能拿手掩蓋著咳嗽兩聲,裝模作樣過去。
不及老祖師發話,顧長卿先是沉不住氣,拍案怒道:“擅闖末淵樓,放出先前百眾弟子才得擒拿的長臂癲猴,又惹火燒燬百計法器!你還有臉在這兒站著,仁義禮智全拋腦後還妄圖做人,不跪嗎!”
顧望舒掀開半眼:“不跪。”
“清虛觀怎養了你這等狂妄無理之輩!”
“望舒。”老祖師撂下茶杯,食指輕敲杯壁止了顧長卿,壓低聲道:“長臂癲猴,是你放出來的。”
顧望舒答:“並非弟子所為。”
“吾想你再是有失管教,也並非是那胡作非為之人。”顧遠山道:“那你說說,它是如何破開結界而出。”
顧望舒覷向顧長卿,冷道:“是大師哥設下的結界孱弱,那妖物自己闖了出來。”
一旁的顧清池頓時倒抽涼氣,自小夾在這二人之間長大的他早敏銳知道哪句話又該惹了火,連忙咧嘴捂眼,低下了頭。
果不其然,顧長卿一在外武勇嚴肅之輩臉色大變,赤白吼道:“胡說八道!”
艾葉在旁邊看不下去,他只是想當個現眼包,沒存心攪爛人家師兄情誼啊,本尋思著顧望舒能辯解幾句,跟自己吵上一嘴,擺清嫌疑就是,怎麼這人又倔又悶,難不成是白驢子成的精。
不得已主動邁前一步,腆臉道:“好吧,我剛仔細回憶片刻,那禿毛猴好像真是自己闖出來的,不是他放的。抱歉,哎唷,多半是被你們的困妖繩打得多了,腦子不靈光。”
顧望舒:“……”
“你個妖物休要在這兒妖言惑眾。”顧長卿氣急道。
顧遠山出手做止,又問:“那末淵樓,你為何要闖。”
“弟子擔憂師哥莽撞,錯將月人抓成大妖。”顧望舒側臉掃艾葉半眼,再道:“不過是弟子多慮。”
“既然如此。”顧遠山搭拂塵在臂,道:“你無錯在身。”
艾葉才舒了口氣,誰知道顧望舒上趕著答:“不,弟子有錯。”
艾葉:?
“是弟子失策,容火燒末淵樓內至上法器無數,該罰。”
艾葉急了,探頭到顧望舒耳邊小聲道:“你幹嘛啊,就說都是我的錯就完了,反正我早晚也是要被你們抓起來打——”
“這位朋友。”
艾葉一噎,扭眉搓了搓被縛在一處的手,擠笑道:“誒,你好。”
顧遠山將拂塵一抬,艾葉想做戲就要演到底,說不定還能逃了那要命的審問,藉機舉手擋臉撒潑大叫道: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大妖比神擅自絞殺有背天命,要遭天譴的!”
艾葉此話不是胡謅,人妖二界從來都是水火不容,妖若想修出人形需集天地精華,但只是老老實實修煉耗時太久了,千年都難修出半個人形。
總有投機取巧之輩殺人食取靈氣尋求捷徑,不過這樣不僅上癮,危險性還極高,多半是個辦成不就的狀態就要被道士抓去壓塔,或當場斬殺——
一來二往,能修出完整人形的大妖屈指可數,且長期集天地靈氣之身無論修為或是法力皆可與神比肩,因此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