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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大妖可禍世,妖是您引來的,也是您弄丟的。您可得擔當得起這責任來。”
姚十三好意提醒道。
——
顧長卿抱著破邪站在門外,看顧望舒悶聲不響收拾著東西。
一晃已在益州住了小半年,更何況擠了三個人的屋子,就算再是節儉陸陸續續也會填進去不少東西。
顧望舒一件件往地上丟著那兩人用過的東西,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無論新的舊的,好的壞的,
府裡專職打掃的小廝拎著個足有半人大布袋大氣不敢出的跟在顧長卿後邊,和他一起發懵看裡邊人洩氣般“斷舍離”。
眼看顧望舒越扔越激動,神情上雖與先前別無二致的冷漠,手裡卻摔得越來越狠,到最後乾脆把整個抽匣扯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全扣在地上時,顧長卿終於是忍不住往那階上走了幾步。
顧望舒胸口起伏得厲害,煞白的臉上泛出慍怒潮紅,破口罵道:
“看夠了就滾,有的沒的少管。”
“顧望舒,你這是在做什麼?”
顧望舒先是冷笑一聲,隨即眼神忽變凜冽!
“都說了少給我在這裝腔作勢!我做什麼、我怎樣?顧長卿,從小到大你哪怕管顧過我一次,今日此時我都不會這般覺得你這假作關心的嘴臉會如此噁心!”
顧長卿遲疑片刻,瞪眼看著顧望舒掙開自己後猛然揮袖帶倒桌上黃銅燭臺,撞在地上當啷作響!
虧得房門一直是大開沒燃上燭,不然這一地散落衣袍雜物豈不會瞬間起了大火?
顧長卿臉色一陰,將人扯到面前道:“莫要砸了,拔劍!”
顧望舒一停:“拔什麼?”
“你我多久沒有練劍過了。”
“誰要同你論劍。”顧望舒眉頭鎖緊,滿面嫌棄道:“只想殺了我的瘋子。”
——“破邪!”
顧長卿未聽他拒言,直是一腳將顧望舒踹下階去,緊接著猛抽佩劍,擦其肩頸而過!
顧望舒瞪了片刻,傾身撣去肩上塵土,下一瞬足尖蹬偏破邪劍身,翻躍起身旋傘出劍。
“我是你師兄,此戰若勝你必要全然聽我!”
顧望舒抿唇未語,眉目中得全是將欲噴薄的壓抑。
“你我上次練劍是何時。”
顧長卿出劍極為迅急,能以獨身擋百鬼的道長早已劍法熟成,
然顧望舒使的並非清虛觀的劍法,反對師門劍法仍是熟知,岌岌間順利閃開那些奔要害而來的利刃。
顧長卿見他沒有反應,繼續道:“雖是成熟不少,歪門邪道深有領會,出手沒有半點師門風範!”
顧望舒喉嚨嚥了半下,目光更陰了,額角青筋凸起,將手中劍攥得再緊。
“蠢事做得連篇,真當自己平白無辜就能落下那麼多罵名了!而今到底把自己折磨得不成樣子,愚蠢!”
顧長卿攻勢絕無懈怠,交鋒迸得出火星,然顧望舒只顧防禦,未反手壓其劍刃主動出擊,如此十幾回合下來見不得一方任何敗陣,
此時顧長卿忽地近身收劍,不按師們劍法常理,竟是在咫尺間猛然以肘擊向顧望舒肩胛!
這一擊不輕,顧望舒吃痛連退三步,詫異混著怒氣要他口中那股氣再是沉不下去了,半跪在地上嗟聲爆發而出:
“夠了!”
顧長卿仰首負劍,乜眼朝著地上那紅著眼的人。
“不都是因為你!”
“何以怨我。”顧長卿冷道。
“這世上待我好的人屈指可數,師父為父,然清虛觀事物繁忙道法難修,從小到大我能抬頭向上看的人只有你!”
顧望舒那些如山石堆在胸口的怨謾到底傾瀉而出,他十指抓地雙目通紅,痛聲嚎道:
“我都知道……訓我打我罵我甚至於發瘋時要殺我的是你,可我幼時無助遭人群暗中出手相助的也是你,欺臥病在床託人送藥的亦是你!我不止該如何消化這等滋味,你總要在暗處,不在身邊,向來受委屈往肚子裡咽吧,人生苦如黃連,哪怕是你這種打一巴掌給一甜棗的好!”
“我都覺得珍貴。”
“我恨死你了。”
“恨不得要你真就動手殺我。”
“也不想要你這等裝腔作勢,施捨般的關心。”
“起來。”顧長卿壓聲道:“莫要撒潑,繼續。”
“……”顧望舒搖晃起身,劍尖一轉,利刃在前。
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