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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攜來的寒意消在自己身上,胸膛中不老實的一顆心猛烈跳動著,一頻一律敲在耳畔,格外清晰。
一聲一聲,矜持又熱烈。
艾葉不由得難為情地夾緊摟著自己的雙臂。
顧望舒發覺自己可能是摟得太緊了,他冷得肌肉有些筋攣,控制不好力度,察覺臂彎下邊深睡著的大貓微微動了動身子,有些懊喪地小聲道:
“對不住,只是有些冷了。你若覺得不適——”
艾葉沒有應聲,顧望舒忽覺得有什麼毛茸茸、熱騰騰的東西順小腿一圈圈纏上自己,像層狐裘將他捲住,
那東西隔著衣衫仍柔軟得引人發癢,阻絕了大半風霜寒意。
他詫異低頭看過去,竟是一條比人還粗的灰白色大尾巴,層層繞在自己身上,將他從頭到腳如被囊似的包裹了個仔細!
要說這條尾巴有多長多粗,從頭到腳轉著圈給他裹個仔細還有餘,容他舒服枕在上頭,埋臉就是絨密的溫柔鄉。
顧望舒一時驚得說不出話。
艾葉睏倦中帶著鼻音在他頜下蹭了蹭腦袋,道:“說過……我還是比較有用的。”
河水在微風中“嘩啦”的流淌,像是催眠的曲兒。月光羞澀半隱雲後,夜鷹長鳴從半空掠過破開寂寥。
顧望舒頷首抵在艾葉的頭頂,溼潤的唇貼在他的軟發上。
無意觸碰,卻像是個吻。
顧望舒一早兒是被凍醒的。
依稀記得昨晚是如何抱著艾葉睡著的,一晚上像在個暖房裡一般久違的睡得踏實,雖然心裡那坎邁不過去,可身子卻舒適得很。
怎奈天明,迷離中睜開眼,手腳冰涼,哆哆嗦嗦伸個懶腰,才發現身旁的妖早就不知蹤影,只給他用厚襖子蓋得仔細。
怪不得冷。
顧望舒裹著襖子坐起身,陽光有些刺,揉了揉發澀的眼,緩了好一會兒才看得清楚。
艾葉這時候正背對著他蹲在河邊,嘴裡吧唧吧唧嚼著一條……活魚。
好像是聽到他醒了,立刻扭無邪一笑,嘴邊被咬了一半兒的活魚還在垂死掙扎,胡亂撲騰,濃血順著嘴角嘀嗒流。
顧望舒趕緊捂住眼,哪有讓人一大早就被這麼重口血腥畫面迎接著的啊。
“吃完再同我講話!”
艾葉聽了立馬囫圇個兒的給魚整吞了下去,撩水清理了血跡後笑嘻嘻地靠回去,丟條新鮮的在他面前。
“你也來點兒?”
顧望舒一腳給那魚踹出老遠。
艾葉也沒生氣,反倒咯咯笑得厲害:“起床氣還挺大。不吃我吃,踹走幹嘛呀。”
顧望舒往那半結冰的河水裡瞥了半眼,喉結上下一滾,默聲把魚撿了回來,拍了拍鱗片上蹭的灰,遞還給艾葉。
“多吃些。”他刻意往邊上躲著視線,道:“難為你千里迢迢追過來。”
“我趕路很快的!”艾葉的嘴巴張開到了個幾乎極限的程度,接過魚直接往嘴裡一扔,三兩下嚼了個乾淨,接著道:
“你若是覺得急,我還能帶你一併速速往益州趕。昨兒不是說了,是我執意要跟著你,你便隨意使用我就好,用不著客氣!”
“倒是不用。”顧望舒道:“沒那麼上趕著去益州見那個醃臢的。”
他剛一本正經地罵完,艾葉那邊立馬捧腹笑個不停。
顧望舒搖搖頭收拾起手邊東西,昨兒混亂忙了一天,這會仔細拾掇起來才發現有許多東西都不知道掉在了哪兒。
總之該裝的都納起來後,二話不說邁開步子。
艾葉這會兒把揣著的胳膊放開,扭了扭昨天一晚上沒能換姿勢而發硬的脖子,大聲喚道:“往哪兒去啊?前頭官道被山石擋死了,出不去的!”
顧望舒腳下一頓:“什……麼?”
好你個白毛大妖怪
“你我都被困在這富水鎮的意思咯。”艾葉還是一副事不關己:“要麼咱可以往回走,我看著就是老天爺不想讓你去益州呢,暗示你跟我回家!”
“可住嘴吧。”顧望舒嘆著翻了他一眼,半信半疑抻脖子往前張望。
前路確實被滑下的山擋死,簡直是平地長了座新的山頭出來,還是土松極危強行攀登不了的。
當下沒有別的路可走,就算有,以富水鎮現在這狀況他也借不到馬,又沒個歇腳的地兒,這樣耽擱下去沒個頭,再晃到時益州怕是要挨定顧長卿一頓揍。
艾葉腳下翻步繞到他前頭,吊兒郎當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