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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絲絲纖維質在皮下與青紅血管筋肉喧囂著雄性最終極的魄力,再與身上青黑詭異圖騰交織,像是從遠古壁畫上破壁而出,無情無慾的上古妖獸。
只需這麼一眼,便能知曉眼前的大妖與剛剛的鐵根本不在一個層面的強大。
顧望舒警惕倒退至到顧長卿身邊,擔扶了他起來。
四角羊妖紋絲不動,但聽從他那兒傳來個銅鈴般靈巧又含魅惑的少女音。
“就這個?”
兩人抿唇看著,想以這妖的外貌…怎也發不出這般聲音吧?
果不其然,從羊妖背後墊著金絲軟墊的纏花竹簍內躍下個衣襬明黃輕薄搖曳,身材嬌小玲瓏的朝天髻少女。
仔細瞧了,這少女原也是赤足,粉白纖小的雙腳似是不曾著地般柔軟滑嫩,足尖觸地的每一步都像是蜻蜓點水的飄浮著,輕盈纖巧。
她手中擺弄著枚細長鉤花髮釵,若無其事繞在指尖打轉,細長眼眸流轉情韻,眼尾似有硃砂挑的兩抹上揚,再加上衣角隨她跳躍似的邁步溢位明彩,
明明像是隻才出窩的半大幼鳥似的稚嫩可愛,卻在眼波流轉間難免溢位成熟優雅的蔑視。
少女輕跳到鐵屍體邊,用細釵隨手挑了挑他糊滿稠血的羽衣,再抱胸思考了會兒,語氣中帶著埋怨週轉道:
“什麼嘛。白跑這一趟,就是這麼個貨色。”
顧望舒趁機坐定,順後心給顧長卿推進法力疏通淤結內力,順便用極小聲問:
“這又是何方神聖。”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知道。”顧長卿擰眉不悅,運氣行身調和陰陽,順帶陰陽怪氣罵了回去。
但又在閉目調息沉思之際忽然想到……
“難不成……依明巫女曾與我說過,妖王九子中有土螻欽原兩位妖子,時時刻刻並行一路,從不分離。他們曾確認被人目睹下山,難道真是他們?”
顧長卿低聲驚呼,難掩愈發漸青的臉色。
“妖王九子?!”
顧望舒一個吃驚手下力氣都沒了控,不小心一股力填得過大,衝得顧長卿胸腔生疼“嘶”了一聲,
趕緊收穩了力氣,小聲道:
“若是真的,人生在世能見一次也不虧了。畢竟這九位堪比九天上神,小時候傳說故事裡才有的東西,今日能得一見,也是長了見識。”
“住嘴吧。”顧望舒背對顧長卿,看不見他此刻神情早已是惡恨深怨,咬緊牙關驀地睜開眼,控制不住聲調怒道:
“有什麼好見的!都是濫殺無辜草芥人命的東西,我早見過。”
“你見過?”顧望舒聲調升高不解再問:“你什麼時候見過大妖,我怎不知?罷,就以你我這話不投機你死我活的關係,知道才是出了奇。”
顧長卿神情一滯,啞了口。
“是我從未與人講過。”
“依我看你是真有病,逞什麼能扮什麼英雄。”顧望舒趁機埋怨:
“偏要將血術封進陣結內,如此不要命的護著地上那群狼心羊皮的正道人幹什麼,把自己弄得不成樣子,萬萬不可理喻——”
顧望舒低聲罵道:“太他孃的顧長卿了。”
許是這兩人低聲的竊竊私語早就被土螻與欽原聽見,土螻緩慢且顯鄭重地略微轉了這具巨大身子朝向兩人,顧長卿與顧望舒頓時啞了口,換成警覺。
欽原見他動作,便也藏著半個身子在這大傢伙身後靈動眨了眨眼,看了會兒笑眯眯道:
“不過兩個凡人,沒意思。傻大個兒,這鷹好像是鼓的護法啊,殺了他會不會把鼓哥哥給惹急吶,怪可怕的。”
石像似的土螻聞見欽原的話,才終於活物一樣轉了眼球,落在顧望舒與顧長卿身上,
開口道:“欽原害怕,我可以殺人。人也可以。”
兩人身子頓僵,揮手扶了劍!
“算了吧。”欽原懊惱嘟囔道:“這一路也不是沒少殺,除了那噁心的血腥味才能得幾些修為。有這功夫不如去找其他妖子單挑呀,我看借今日機會倒是可以與鼓哥哥一戰。”
欽原蹦躂著步子以長釵點了土螻的長角,土螻便蹲下身子,順從讓她方便再跳進揹簍。
顧望舒看欽原要走,才好勉強鬆了口氣,扶了顧長卿起來。
正心想這兩個妖還歪打正著救了大家一命,剛打算帶顧長卿走,才一扽他的胳膊,竟被他一使勁掙了來,朝反向磕絆兩步道:
“你們兩個……認識一個叫陸吾的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