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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艾葉立馬“噌”地躥了起來,如臨大敵似的死盯著他,手裡攥得可勁,勒得他生疼。
顧望舒緩緩坐起,艾葉視線也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一併抬起。
被褥隨動作掛不住肌膚滑下,他擰眉看著自己胸口已成森然紅結的傷疤。
頭還是疼得厲害。
顧望舒表情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緩上好半天后沙啞開口。
“這是……哪兒。”
艾葉神色緊張地快答:“我家!”
“哈……”
頭疼的人往往精神也很萎靡,顧望舒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問自己怎麼活的,問怎麼到了你家來,或是問……怎麼逃出來的?
罷了。
良久,他環視著這大略素樸,其實細看每一件擺設都是精心雕繪別出心裁的屋子,憋出句:
“你家,挺富裕。”
“啊?啊,啊哈哈……大……大都是貢的……”
艾葉沒料到他會說這個,還以為第一句就會當頭問上事情來龍去脈。
他低著頭咬唇不敢言語,一隻手毫無預兆地落到頸間。
艾葉一顫,兩眼有些惶恐地盯住顧望舒的手。
“痛嗎。”
“不痛了。”艾葉立馬抓住那撫摸在自己頸間的手,雷厲鞭的傷在華表池水浸泡後癒合得很快,但難免會落下凸起的深紅色疤痕。
“怎麼會落疤。”他聽顧望舒了口氣,說,“連你的體質都會落疤,得是多深的傷口。”
“還…還好。”艾葉推開他的手,悻悻笑道:“法術所傷,確實不好癒合,但現在可不是你該關心我的境遇。”
“艾葉。”
“嗯?!”
這妖仍是寬不下心來,緊張得連顧望舒只是喊了聲自己名字,都是嚇得竄一激靈。
“我的衣物呢。”
“哦……那個,太髒了,我丟了!我去給你找件舊的,我,我也沒什麼衣服,樣式不喜歡也先湊合穿一下,反正我倆尺寸差不多,等以後……再買!”
艾葉到底是翻箱倒櫃從一堆白袍子裡翻出件不那麼白的軟菸灰紗袍。
他個有皮有毛的平時不喜穿人間的東西,衣服都大多是山下人供的,壓箱底不知有個幾百年,
樣式早已不再是現下人喜愛的樣式,甚至層層疊疊過於浮誇華麗的繁雜,約麼可能是百年前某個野姓王族供的吧?
翻出來的時候都帶著黴灰味,沒直接爛得碎掉都是好的。
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掩著鼻子心虛遞到顧望舒面前,好在顧望舒根本無心理會這些,只抖了抖灰便套在身上。
“那個……我從你舊衣服裡找到個這個。”
艾葉從懷中掏出個精緻的小銀罐來,被血浸了太久表面已然有些發烏,好在艾葉仔細擦拭過,還算和以前一般漂亮。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看著就還蠻精緻……喏,還你。”
顧望舒只瞥了一小下,便極為不適的闔了眼,嚥下心中苦楚道:“丟了吧。”
艾葉不敢追問,偷偷再塞回懷裡,依舊警惕的坐在一旁陪他待著,不時偷偷瞄上幾眼,
可怕他又忽然發了瘋。
清淨下來的屋內只聽得窗外呦呦鹿鳴,靈雀脆響。
在這兒都不確定是否是尋常的鹿尋常的鳥兒,好像每一株草木都有其獨善的靈韻異能,倒是他這個凡人成了最特別的存在。
顧望舒隔著衣服摸了摸胸前的傷結,雖已痊癒,但這份痛似乎已經刻在骨子裡,總是隨著呼吸隱隱拉扯,提醒他是如何死而復生,如何以命換命地撿回一命。
“艾葉。”顧望舒平淡問:“多少時日了。”
他靜等著一個月,三個月,甚至更久的答覆,卻沒想艾葉毫不猶豫甩出個,
“十日!”
“十日?”
“對啊,就這還急死我了呢。”艾葉苦笑。
“十……十日能愈全成這般模樣?”顧望舒吃驚得本就啞糲嗓音拽得更為奇怪,雙手剎時發抖。
就是說,離那場罹難……才不過區區十天!連血都洗不幹揮不盡的,十天!
“我不是說過我生長的地有方華表池水,可醫世間一切傷病。”
艾葉趴粘在他膝上道:
“你不能拿你們人間風水來和這兒比,這可是連神仙都能醫的聖池,外加我親手摘來藥果送服…若不是你真傷得快死了,哪兒用得上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