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雲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腸情話般溫情,又深藏著要命的危急。
欽原恍然愣住,看著被男人握住的手,又抬頭看了看他明燦索求的眼。
“你……你是誰!”
“回答我,姐姐。”大蛇說著,把手握得更緊。
欽原也不知怎的,竟在他那憐憫的目光中和中了蠱一般頭腦發昏,亦如像是受了鎮威脅迫的怯了場,支吾道:
“沒……沒什麼心情,他不過消遣罷了,是他太喜歡我,我……我沒有……!”
“是他太喜歡你,所以姐姐一味索取,不值得珍惜的,是嗎?”大蛇語氣飄然的說著,不知覺嘆了口氣,眼中水光從情意綿綿變成點點憐惜悲傷。
再鬆開了手。
“姐姐。”大蛇退後一步看著呆怔在原地的欽原,故作玄虛道了句:
“也許我們不一樣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後會無期。”
話落,那人忽如鬼魅幻影般憑空消失在欽原面前,無影無蹤,連一絲氣味都沒有的。
徒留頭腦愈發發昏疼脹地立在原地的欽原。
茫然展開剛剛被大蛇握過的手,她被大蛇的臉和話語吸引得太入神了,甚至於根本沒注意到早已在自己手心留下兩個漆黑牙洞。
毒液順血管漫成樹根般盤延漆黑,一直滲透進五臟六腹,無力迴天。
毒蛇捕鳥,天經地義。
“——啊!!!!!!”
——
這些時日,益州城從市野再到修界上下,全都在鬧鬧哄哄討論著最近大事——
不久前捨命誅殺巨邪的那位清虛觀白髮道長居然墮入邪道與妖為伍,引大妖禍世,不僅害金水山莊與金水鎮千餘條無辜性命,還害死了他自己的同門師兄。
更為可怕的是他與那大妖竟重傷之下在三大法門與劍宗層層包圍中逃出生天,至今下落不明,千百餘人搜遍金川沿岸所有密林深山,都沒見得兩人蹤跡。
金水鎮的大火整整燒了七天七夜,焦煙順北風一路將惡臭刺鼻的煙氣吹到益州城來,即便是隔著數十里路,扶搖直上的黑煙依舊清晰可見。
烏煙瘴氣遮著益州城的天,七天七夜沒見到朗日的人們更加牟定傳聞真實。
有人說他們是畏罪跳河了,有人說他們一定是逃得太急失足摔下深淵,
也有些當時在場的術士悄聲傳言,說那大妖哪怕幾乎妖力全無還能在初秋炎日喚得起大雪,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可能輕易伏誅,定會捲土重來報復人間。
總之四大法門的通緝死令下了滿天,為除後患重金懸賞,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所以啊!說什麼人不可貌相,其實到底還不是面由心生!”
酒樓的說書先生換了本子,把他手中案板敲得咣咣三響,一副嫉惡如仇的浮誇表情,唾液四濺在諸位看官的迎喝聲中。
在這滿城風雨的流言蜚語下,清晨總鎮府前停下兩輛拉貨的車馬,搬下十幾石一斤難求的粗鹽。
好歹是借用了官家的權力,否則常人定是弄不到這些東西的。
當日午後,頭系白麻車掛白綾,招魂幡領路的車隊起了程。
幾十位白衣道士一聲不聞,只漠然踏上歸程。
藤植爬上窗柩纏上硃紅屋瓦,明堂內素樸卻不顯寒酸的擺著些裝飾器具,潔淨無塵像是一直有人打理生活的痕跡。
鎏金香爐嫋嫋飄起不知名花香,借一扇窗框出屋外春色滿園,叫不出名的奇花異草開得旺盛,靈雀嘰咋躍步叢間,
蠻蠻一身赤羽停在院牆上互相理著羽翼,豔陽下泛起層層金光。
屋外四季如春,屋內地籠卻燒得旺,飾著金的紅木榻被簾遮得仔細,密不透光,除卻香菸飄搖,再沒什麼有生息的了。
靈雀一陣騷動振翅而飛,蠻蠻也停了梳理站下。
艾葉懷裡抱著幾顆紫紅色的果子,踩在縫隙中生了苔的石板路上緩步進來,臨入室前騰出根手指揉了揉蠻蠻頰羽。
“多謝替我守著,自在去吧。”
他進了溫房,端來杵臼把手中果子搗碎成汁,倒進碗裡拿水兌了,起身掀開榻上簾子。
“來,把這個喝了,咱們就好啦。”
榻上人自然是沒有應聲。
艾葉坐在床頭,捧著碗看顧望舒玉睫卷垂,裸著上半身的白透肌膚,安生得像個白瓷玉器,珍貴難護還易碎。
胸口正中央的刀疤猙獰依附,像是燒瓷時崩壞的瑕,不過萬幸是已經結了痂,虛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