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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灑到身上。
他眉頭緊鎖,趕忙用帕子擦了,極為地嫌棄掀開窗簾,正對上驅馬行至側的韓霖。
“什麼事?”
“大人,那個……”
姚十三探頭去看,原是一隊兵馬忽自山上衝下,攔了去路。
或許並不太在意料之外,姚十三走出去時看周烈文披甲戴劍立在路中央,眼中滾滾全是凶煞,韓霖也是個格外緊張地捏著劍跟在後頭。
姚十三溫潤一笑,頷首道:“周協領,若是送行,大可不必如此興師動眾。”
周烈文戰靴只挪了半步,姚十三身後兵士已然戰慄出劍,再前移一步,以便若生萬一來得及出手。
姚十三卻淡笑擺手,道:“都是自家人,如此警惕做什麼,叫別人看了該說軍心不和,傳出去不好聽,放下。”
然就在眾兵士遲疑之際,周烈文居然一聲不吭,抱拳掀甲跪了下去!
“周某不才,無能且無自信替大哥走這一趟,陷朝堂之爭。如今先生要去,大哥便是將這益州三萬軍士梟雄的性命壓在您一人身上!周某自知先前得罪先生必定耿耿於懷,我也沒資格說這些話,但周某一介粗人,為眼前幾世人心血凝成的益州城基顧不得太多!還是在此懇請先生,定要為我們謀一條生路出來!”
姚十三神色一恍,在短暫彈指到不為他人所見的愕然中迅速擺回笑面,快步過去攙起人來,再平靜道:
“周協領不必擔心,十三心中棋局已成。將軍予我恩情此行終得回報,別說是保益州一城,我便是拼上性命不要,也會將那腐爛至骨的朝堂——攪個稀碎。”
“啊……?”
姚十三巧笑出聲,上前幾步輕敲小將烏青護心甲幾指道:
“開玩笑的。權衡利弊,能活命就不錯了,我還動那朝廷做什麼。周協領大可把這顆心在胸膛裡安置好了,抱著看戲的心,等我平安歸來就是。”
他將扇落到頜上:“韓霖,別再耽誤了行程,走吧。”
——
秋山銀杏黃了滿山,早晚風算得上涼。
顧望舒裹著張白毛的獸皮裘,坐在屋前的涼床上捧一杯熱茶慢飲,沒什麼目的地望著面前落著花的桂。
沒一會兒一片碎桂被風撩到了茶杯中,在茶麵上蕩了幾許,被他抿進嘴裡去。
背後屋裡突然傳出一聲怪叫:“啊——???”
顧望舒冷白的臉醞出抹不經心的笑,而後往那涼床上撐住,獸裘沒讓他受半點風寒。
“不是……我……喂,喂,喂!!”
屋裡那獸叫喚得厲害起來了,頗有點撒潑的勁兒:“你幹嘛了!喂!顧望舒!你綁我?!”
顧望舒在屋外把茶在涼前穩穩飲完,不緊不慢進了屋點燃床頭的燭。
暖光下映入眼簾的可是隻犬牙畢露的大妖磨牙怒視,妖氣從頭頂攏出紫氣,扭頭惡狠狠盯著他看。
不過視線往下去看,這妖不著寸縷地躺在上頭,上身沿著肌肉的線頭繞肩纏了根金光閃閃的粗繩,繩端四道困妖金鎖將他穩穩捆在榻上,掙扎不得。
艾葉狂吠之餘紅暈也不由升到臉上,畢竟自己這副狼狽模樣之下,那人竟還能平靜立在床頭穩端端地賞著這風景。
“你……你趁我睡著了行什麼不軌……啊!你還偷我皮毛穿!”
顧望舒斜了眼身上獸裘,大手一揮將艾葉壓在身子下頭的被子扯拽出來,而後啪地摔蓋在那光著的身上。
“冷醒了?”
“鬧鬼啊!你把我皮扒了被掀了,還好意思問冷不冷?”
“那被子分明是被你壓在下頭的。”顧望舒嗤地笑了:“夜半熱了就開始卷被,勁兒大的沒邊根本搶不過你,過會兒覺得冷了,回頭一看那你倒是好呢,自己變了身皮毛出來暖暖活活睡得可香,我呢。”
他掐了艾葉氣吹鼓的臉頰,一字一頓道:“我要凍死了,此仇必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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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月神殿
“……”
艾葉這會兒無言以對了,乖乖躺在那兒沒了話說。
“我且出去一趟,躺著吧,那困妖鎖在你身上起不了多大作用,過會兒就解了。”
“去哪兒!”
“山神靼苒說離這兒不遠的坳裡有做破落百年的神殿,想我來之便是與它有緣,不如去添幾炷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