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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一砍全在柱上,本就不結實的發黴木樑應聲折斷,棚子四條腿斷了之一,轟隆一聲將那地上幾十壇酒砸個粉碎!
“啊哈,這可不是我弄的,是你那好大哥折的,賬不算在我頭上咯!”
鮮衣青年得意忘形地嬉笑刮鼻,鬆懈間忽聞身後刀颳風聲呼嘯,急急回頭聽得“當”一聲冷兵碰撞聲,見得離自己只咫尺距離——
連發絲都斷開數根的位置,閉目聞得“當”一聲響,竟是把收攏的傘替他擋住那粗刃大刀。
青年煥然展笑,看身前遮擋嚴嚴實,黑衣白傘的道士調侃道:
“鐵骨傘?出乎意料啊。”
顧望舒一言未發,抬手撞退大漢後,鮮衣青年乾脆利落,揮劍“砰砰”兩聲解決剩下兩個壯漢,炫技似的漂亮轉身坐到一直坐著觀望的艾葉身邊,不客氣地端起艾葉酒碗咕咚喝了個乾淨。
再難喝,那也是他倆剩的最後一碗了。
可是把艾葉看得目瞪口呆,一時間堂皇到連自己護食的本性都忘到腦後去,看他舒爽嘆氣,茫茫然只剩啞口無言。
顧望舒十分煩心地拿傘頂頂青年胳膊,道:“起來。我的位置。”
青年喝完了酒,樂呵呵地起身抱拳道:“多謝道長搭救!”
顧望舒沒理,把人有意無意地拱到一邊,自己坐到艾葉旁邊,抓起他的手放到眼前翻來覆去看了個仔細,確定這妖沒被剛飛來的橫禍砸到手,
再拿傘指著碎了一地的酒罈道:“閣下惹的禍事與我何干,倒是我們這酒錢……”
熟料青年撓頭一笑,不害臊道:“我沒錢的!奔益州去辦事兒,路上被賊人掏了荷包,正愁怎麼逃飯呢,趕巧這肉不新鮮,成全我了嘛。兩位道長若不嫌棄,等有緣益州再見,我請您吃大餐!”
長得一表人才,和著也是個賴子。
顧望舒心裡唸叨,嘴上跟了句:“不必了。”
青年聞言笑得更歡,好容易止得住勉強講出話,探身繞開視線落在他身後沒掩面的艾葉臉上,頗有深意地挑了半邊眉道:
“道長這位同行公子可真是生得俊俏啊?眉目英挺俊朗間還透著幾分乖巧,明明看似深藏狂狷之氣,俊俏公子,可有妻室?”
“這位兄臺,沒別的事的話,可以滾了嗎?”
顧望舒後仰身子把他視線切了個斷,黑紗之下再是模糊不清,都看得見那雙能殺人的眼。
“打翻我二人的酒就算了,怎得還如此失禮,提問這些。你我很熟嗎?”
“熟,熟得很呢。”青年調皮笑道:“再多談上幾句不久熟了嘛,江湖上的生死之交不都是這麼處來,更何況……”
“罷了,在下並不行走江湖,且說命就一條,不再需什麼生死之交,不夠死的。既然您不想走,那我們走。”
顧望舒起身扯過發愣的艾葉在那青年面前握緊十指跨步欲去,
然那青年雖被他打斷了話,卻是不為所動地站在原地衝兩人背後接著喊道:
“更何況,是在下崇拜已久的人呢?今日難得一見,先生寒川泠月的稱號果非虛名,清冷如月,陌生人還真是難觸半分吶。”
顧望舒腳下頓時生滯,背後一僵立在原地。
想自己並未取下帷帽,這人又是怎得……!
“你們……認識?”艾葉側身小聲問道。
“不認識。”
“好好想想。你都藏得這般嚴實還認得出,豈非一般交情啊?”
“怎不用你那狗腦子想想,我哪裡能有認識的舊人。”
艾葉沉思片刻,先回身看劍客面如朗日,不像什麼歪門邪道之人。
那劍客趁機道:
“在下自知先生為大義之人,斷不同傳聞所言。想與先生一見許久,今日終得償所願,實乃一生之幸,溫某別無他意,此番直言也是難掩心動,得罪先生與身側佳人還請見諒,只是有一句話定要替這天下蒼生說與先生一聽。”
顧望舒黑紗掩面,難辨其容。
只是緩緩轉回身,未發言,也並未打斷,似乎是想聽他巧言辯完。
倒是艾葉先張口不悅道:“替蒼生?這全天下比狗屎還臭的蒼生,你是什麼,你是那拉屎狗嗎,還能替他們說話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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