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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噩夢了?還要不要緊,頭還疼嗎?都怪天帝……!”
“鏡兒。”
素曜沉了語氣將其打斷,瞳仁躲閃轉了好些圈,猶豫許久後一把抓起女孩手腕,聲音沙啞地懇求道:
“我的命鈴,你當真不知丟在哪兒了嗎。”
鏡兒頓時面色慘白,觸電似的甩開主子的手,眼眸中懼意閃動,比活見鬼還驚恐,不知所措拼了命搖著頭往後縮。
“這是天機,我不敢說,我不能,我……”
素曜喘著並不能輕易平復的粗氣,將其捏得更緊,幾近崩潰地追問:
“就問這一個,就一個!我得……得找到命鈴才行,沒了命鈴根本壓不住夢魘雜念,七情六慾,真的快瘋了,太折磨了……!就問這一個,你知道的對嗎,你當是知道的!”
鏡兒嚇得跌坐在地,仰臉顫瞳望向素曜。
自打她生形於清虛中,便開始那般將他視為至高,守了千萬年的上仙,
他永遠都是那般孤高畫質冷,一身清風,不染凡塵,亦是寄託了凡人千萬年來無盡思念,心願,情愫,期盼,而將自己終世困在寒潭白玉京中的那個皓月本身。
這張凝萬年清暉,無悲無喜的臉,此時竟會露出如此卑卑微慌張到無所適從的神色。
將她整團心狠狠捏在一處。
“是……”她咬緊嘴唇,將顫抖不停的手藏在身後,悲痛闔眼,將那幾欲湧出的淚水擋在玉白長睫下。
幾個字,道得可是個悽惶。
“是您……親手贈予他人了……”
贈?
“你說什麼?贈?”
素曜驚駭難信得目瞳緊縮,頭痛愈演愈烈!
“笑話,你知道命鈴於我何等重要,自吾生於混沌天地間時便常伴身邊,就算是去了趟人間,也覺不可能隨隨便便割得斷羈絆,談何送字!”
窗外忽然炸一聲巨響,赤色天雷是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筆直奔鏡兒砸去!
天雷夾雜紫電血光,如震怒天龍不由分說劈頭蓋臉而來!
鏡兒早已是嚇得癱軟在地,尖叫一聲抱頭閉眼抖成篩子。
天雷無視一切花裡胡哨的法力仙氣阻攔,生生真實劈下,轟然炸響,接著便是陣焦糊血氣撲鼻而來。
鏡兒驚恐睜眼,素曜的臉在離她只有分寸距離,一頭銀絲垂在胸前,妃瞳溫潤如暖玉慰藉,順著鼻樑優越角度而下,殘掛血絲的櫻色薄唇側,捲起抹抱歉的笑意。
“對不起啊鏡兒,我再不問了,不問了。”
虛弱話音一落,本就面色蒼白的仙人無力跌入她懷中。
“星君……星君?”
鏡兒手足無措想扶他起來,手扶到背上,竟摸了一把黏膩。
她大叫從素曜身下爬出,定睛一看,緊捂住嘴,說不出話。
素曜背後白紗被鮮血染得觸目驚心,大片的血肉模糊。
他……他這段時間,到底是過得有多難受,才會不惜以一道奪舍天雷為代價,來換自己的一句天機?
早知如此,當初就算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阻止他去人間那一趟。
可偏偏自己那時候還是第一個站出來勸他去的……
只是看他在天界上孤獨了這麼久於心不忍,下凡間一趟,說不定還能多認識些朋友,熱鬧些,待歸來之後說不定性情上會有什麼變化。
誰成想竟成了條斬不斷的孽緣。
———
人間。
晴空一道悶雷開天閃過,電光火石赤紫色大閃轉瞬即逝。
遊奕靈官穿著件靛藍布衣,領口大敞,帶著頂破草帽躺在瓜田裡手搖蒲扇曬太陽。亮光閃破帽陰,他見了這道赤雷,眉頭一挑,沒什麼好氣的調侃了句,
“呦。晴空霹靂,不知哪位仙友說錯話了。還是赤色的奪舍天雷呢,雖就一道,估計這仙也一時半會也是好不了了。”
艾葉從旁邊人那麼高的雜草叢中探出頭來,頂著一腦袋草梗土灰,嘴裡還叼著只掙扎著的兔子。
他呸一聲把兔子吐出來,又抹了把口中殘留兔毛,抬頭望那晴空烈陽發呆。
“艾葉,你瞧見了沒,那就是奪舍天雷!你以後可得小心點啊,這種最高術級的天雷,挨一下就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兩下則神志不清雙目玄冥,三下魂飛離舍,這四下………”
遊奕靈君編不下去,畢竟他自己又沒捱過。
頓了好一會兒才回頭補了句,“哎總之就是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