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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願散去?”艾葉又開始聽不懂那兩個說話:“不是您一掌推散的了?”
“哪兒有那麼容易。”素曜負手轉身:“他子毋不願意的,任天帝也輕易攔不住。罷,也算趕在天明前了事,回去吧。”
“等……等等!”艾葉一把撈住素曜胳膊,總是這般沒遮攔的舉動,可把一旁白鈺看得眼睛都瞪大了。
“大荒地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們為何可以大搖大擺入城,子毋又是誰,他為什麼不殺我,還有那石獸,那神像……”
“神像怎麼了?”素曜道。
艾葉未敢妄言,畢竟那神殿不過幻像,神像的臉長成什麼樣子說不定完全取決於自己腦子裡想的什麼。
白鈺有些不耐煩:“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子毋就是大安城城主嘛。”
“妖仙騶虞一族族長。”素曜肅然道:“既然這麼好奇,說與你聽也未嘗不可。早年妖仙兩界關係想來緊張,唯大安城因城主是三界唯一妖仙之身,才使得大安城成了是三界連通、自由和平之地。”
“然好靜不長,因益州妖門破漏之事,天帝大怒,與妖王宣戰於大安城近郊,卻不想失手扯開天漏——換句話說,益州妖門只是個微小漏洞,而當年大荒之地上則是直接開了大門,頃刻間生靈塗炭,祥和之地一夜間城了大荒。”
“危機中還是子毋與全族捨身殉道堵門,大荒地才之是你我眼前所見這一片荒蕪,否則整個人間怕全都要成這般模樣。”
艾葉聽得雲裡霧裡,唯有 “益州”二字被耳朵捕捉正著,頓時手腳一麻,瞳孔緊縮,喉結咕咚嚥下口水:
“您到底記得哪些……?何來益州之說?”
白鈺在旁邊聽到這話心差點從喉嚨蹦出來,三兩下跑過來杵到二位中間:“不是回去嗎,走走走走,我馬上帶您走——!”
說罷搖身化成巨龍形態,張口巨口就要往艾葉腦袋上吞。
“你吞他做什麼?”素曜眼疾,推著龍頭把艾葉扯到身邊:“我話還沒說完。”
白鈺咬了個空,開始呼呼哈哈往倆人身上噴霧,試圖遮擋視線。
“不記得什麼,本座不過是下凡渡過益州二次開妖門的劫,”他翻身躍上龍背,身子一定,想到些什麼:
“話說那日藏書閣天書在你手中自焚,而今你又莫名問我這個。難不成你我曾是有過前緣,見過面嗎——誒!白鈺,白鈺!他還沒上來!”
白鈺哪兒容得素曜問完那話,只心覺天雷已經在自己腦袋上蓄勢待發了,慌里慌張丟下艾葉就往天上飛。
“見……”
徒留艾葉在地上被噴了一身溼淋淋的霧氣。
見過啊。
他長嘆一聲。
“臭長蟲!不用你那麼擔驚受怕,我自是不會開口惹來天罰,白惹他受罪。”
“星君那麼寵你”
大安城之事一過,艾葉算是切身體會到什麼是“閒散仙”一說。
偌大的白玉京別提有沒有事做,就連聲音都聽不到兩點,除了那些個嘴碎的兔子嘁嘁喳喳在草地裡亂聊,平日也就是風聲跟些無所起的縹緲仙樂。
喝酒,爬樹,睡覺,追兔子。
吃小食,睡覺。
醒了,蹲牆根底下刨土。
順帶貼著耳朵隔大殿聽聲。
聽不見。
素曜成日裡八成多的時間都關在殿內不知道做什麼,沒有傳喚自己不敢踏那門檻——
他也沒發話許自己隨便進,妄自是進不去的,根本不知道他在裡邊沒聲沒息忙的什麼。
若說清閒,白鈺當屬第一。
有道是同星君伴生,千千萬萬年早就習慣,一根龍往柱子上一盤就是幾月幾月一動不動,真跟個掛飾一樣,也不嘴饞口渴,
就算你走到他跟前,也就是懶洋洋睜開對兒巨大的桃色龍目從南到北盯著你轉兩圈,看你不準備闖禍惹事,再安靜閉上。
啊,唯一忙的可能就是鏡兒。
她每天反反覆覆要從白玉宮裡進出個百來回,提酒備食的,掐腰罵那邊兔子吵,拎著兔耳朵要往外丟、
再不然伸著手指頭往樹頂指。
罵自己是不是又在殿根兒下刨土,天天左一個坑右一個坑醜的離譜,喊他填回去。
“養這麼多好吃懶做只會添亂的擺設幹什麼!”
每每這個時候,那柱上的龍才會給捨得自己瞥來個同情的眼神。
“所以我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