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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他死了。”
【作者有話說】
好好好,我為什麼要在情人節寫這種東西給大家看
紅裝赴冰河
“不可能!活了幾千年的妖怎可能死!你騙我!你怕我回頭是不是,怕我悔婚對不對,收起那無用的憐憫,我要親自去找他,我……!”
“馮漢廣,他真的死了!”
都仲憤恨疾呼,從懷中狠抽出一把小劍丟在地上!
馮漢廣目光隨之落下,借弱光看清的一瞬——
瞳孔猛地縮小,全成驚悚!
原為鍍金鑲彩寶的刀鞘如今成了一片焦黑,甚是被大火融化層金,徒留幾顆發烏的寶石嵌在其間,依稀辯出曾經華貴模樣。
是他曾贈與姚十三的護心小劍。
腦子“嗡”地一聲炸開,耳邊人聲模糊,站立不住蹣跚跌撞幾步靠樹滑下,聽都仲狠心念道。
“起先是我實在放心不下姚先生的對策,你肯讓他帶五百俘兵堵上益州全城百姓性命!我不信!打一開始就派了探子跟著,幾日後行軍冰原交界,兩軍交鋒,果不其然我方紛紛倒戈。誰知……”
“誰知!”
“誰知姚先生竟在戰場間引妖風喚妖火,將天地都燒了個乾淨。水都滅不掉的業火燒了整整七天七夜,直至樹木成灰,直到延伸冰原之上才得熄滅!”
“且不說是個生靈塗炭,連他自己都沒能走得出來。”
“不……不可能……”
“您大可去問吧,那些被你威脅要命的探子其實無一不知實情,只是無法向您開口罷了。”
他……
難道說他。
一開始為自己設的就是場死局!
那些說會回來的話,那些重新開始的承諾。
都是用來騙我的,謊話。
你怎麼狠心。
-
周烈文抻著腦袋看了許久,搖搖晃晃瞧著人,立馬扯嗓子喊:
“大哥,去哪兒了啊,找你半天。酒都還沒喝完!”
“不過去了趟茅廁,急個什麼。”
馮漢廣接過周烈文遞來的酒,一飲而盡後責備道:“別勸了,再喝待會兒該醉進不去門。”
齊銘聽了眼尖跑過來高聲喊道:
“新郎官要入洞房啦!”
“齊銘!”
——“哇!!!!!”
——“洞房!洞房!洞房!洞房!”
屋內少女不知自己已經在這陌生榻上坐了多久,眼前蓋頭遮得是一片紅,只聞得紅燭蠟滴噼啪作響,遙遠處賓客歡呼聲此起彼伏。
更是僵了身子。
她聽得門開,聽得沉重腳步聲漸響,嗅得酒氣靠來。
男人的氣息近了,低頭時從縫隙中看得到紅靴在下,似乎是在看自己,卻又久久未曾動作。
也沒挑開蓋頭。
她緊張得捏緊衣襬,不敢動彈,彷徨間聽男人嘆息後沉聲道:
“若是一直遮著不舒服,可以掀開。”
高棠棠一愣,未解其意,卻是慌忙道:
“您……應由您來才是!”
又是沉默幾許,她見一細垂金穗的挑杆伸來,將蓋頭向上掀起。
燭火搖曳這才入眼,一時間又有些過於明媚,不由覷眼仰頭,看馮漢廣靠過高大身軀替自己遮住亮光。
女孩有些害怕地小心喚了聲,相公。
面前人是如此偉岸俊朗,眉目刀刻不動聲色,半臂甲掛身,多了份威嚴。
雖是喚了聲相公,卻深覺眼前人不應為她所屬,就像神廟中的石像,高大到不可觸碰。
便再是喚不出口。
馮漢廣看女孩目光怯怯,默然一笑後退坐到榻對面的圓凳上。
“睡吧。待你隨我入京,一切安穩之後,便許你與我和離,再送你去你那道長哥哥那裡,過應屬於你的日子。”
高棠棠聞之一驚,驚恐道:
“您不要我!”
“不要跟著我。我一生註定南征北戰,生死一線,你嫁於我便是日日難安,要吃苦的。”
“我不怕的!將軍!”
“你還有私許終生的心上人,不能因我毀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必要待之。也是沒有辦法!”女孩急言。
“對不起。”馮漢廣忽然起身靠近,半跪女孩面前,柔聲道。
“將軍!”高棠棠驚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