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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道:
“今日必是一場浩劫。”
——
益州城上,陸吾輕盈步於空中負手轉身,懸至低空時妖氣壓得鬼煞更為暴躁不堪,狂暴時甚可撕開兵士鐵甲。
他對那些慘鳴充耳不聞,悠悠行至馮漢廣面前,揚起手中六稜鐵箭。
“小兄弟,這見面禮可真是禮輕情意重呀。”
馮漢廣未置半語,面色不改再張全弓,利箭直逼陸吾咫尺正心而去!
豈料陸吾並無半分躲避的意思,邪魅一笑抬手灌妖力於掌心迎上,
那飛箭受無形鈍力滯在空中,箭尾白翎受風力顫抖瑟瑟,卻是一步也再不能向前。
片刻後看陸吾金瞳一閃,鐵箭瞬起大火,將其包裹中間,業火高溫生將那箭身灼得通紅!“小將軍,既然如此熱情好客,那我豈能不付答禮呢?不如就送你這滿城蜉蝣之人轉世重生如何?”
“休想!”
陣陣細碎的破裂聲從箭身傳來,陸吾挑眉看去,回神時火中箭身忽浮起一層血紅符文,“嘭”地一聲巨響炸破長空!
濃煙滾滾如驚雷落地,顧望舒聞聲一顫,鋪天蓋地的妖氣灌入五感,慌扣住艾葉緊聲道:“他……這麼快!”
艾葉目光緊迫地咬緊犬齒,下了決心似的回他道:
“小妖怪,你說這益州滿城百姓,不能沒有個頭領循蹈不是。”
“你要做什麼。”顧望舒心覺不對。
艾葉豹似地竄著一抖身子,把頸間鈴鐺晃得三響後拉他躍下平地。
即便身側人看不見,還是嘚瑟地挺了胸膛,拍拍顧望舒肩膀道:“鈴聲確定聽得清是嗎?那我將話以妖術凝這銀鈴中你當也聽得清!別害怕,就算我此刻暫時鬆了你的手,也絕會不離你遠去,只要你需要,喊我一聲立刻飛到你身邊!”
艾葉闇然啞笑,他發覺顧望舒在驚恐中將自己抓得更狠,便取另隻手一點一點將他從自己的手上推了下去。
“別,別——”
“你知道陸吾不只是奔著妖門,亦是為尋我而來的。”艾葉道:
“這滿城十萬生魂,若論罪孽,怎會沒我一份兒,我無法袖手旁觀。”
“可那是陸吾!”顧望舒劍眉一緊。
“嗯。但與其拉著你一起逃命躲陸吾追殺,業火誤傷只會害更多人。嗨呀,也不是嫌你拖累,只是無法施展得開嘛!”
也再無法讓你與我一同陷深淵危機了。
“艾葉!”顧望舒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寸寸推開,心頭惶然如墜無底,即便是站在平地——卻是彷彿身在絕壁之前,半步都邁不開。
“艾葉!帶我一起!”
然那妖再無回話,很顯然已是不在原地。
顧望舒腳下一麻,剛剛英勇一掃而盡,唯剩不安與恐懼,又如身陷泥澤再難拔步。
“艾葉!!!!”
——“叮————”
“哎呦,在呢在呢。我耳朵好使著,不用叫那麼大聲也聽得見。”
那妖雖不在身側,但隨銀鈴震響穿越千層人群,仍可清晰辯得他聲音響徹耳畔。甚如一聲慰藉。
“向前邁。三十步開後,你面前便是益州主街,鬼煞遍地,要你自己察鬼氣揮劍。你是生在暗夜的人,做得到。”
“你去做什麼。”顧望舒緊張道。
“我去把陸吾引開。至少這業火不能燃進益州城內。”
顧望舒將手中桂魄攥緊,緩緩沉下心來,咬住後槽牙道:“萬事小心。”
道長,你這妖術…?
空中煙塵糾纏紅光久久不散,馮漢廣眼陰眸寒望向團煙。
想昨夜子時過半,家家萬籟俱寂唯術士還在街上游蕩。
他渾身傷痛難以入睡時接了下人的傳信,開門後見得一老道眸正神清,氣度斐凡。
“老夫清虛觀觀主顧遠山,深夜冒犯打擾貴府,是有要事商議,還請……”
馮漢廣當即起了精神,急急對拜道:“原是顧老祖師,幸會幸會。曾聞先父多次提及老先生匡扶萬生,今日得見乃是蓬蓽生輝,談何冒犯,快快請進!”
顧遠山並未多語,單從懷中取出一張絹布術符交與小將軍手中。
“老夫夜觀天象見妖門異象,這術符是我閉關整年,以源供鎮妖塔那顆上古石母裂半為料,澆注萬妖咒為引,末期七七四十九天辟穀精純之心練成,名喚‘蝕相’。”
顧遠山道:“若是將其附於玄鐵箭上與陸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