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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心堡是個什麼鬼?!
路佳看了看,此時從魔都開車到德清,也就 3 個多小時的車程,於是也不跟老靳廢話了,直接說了句「一會兒見」,便跑到地下停車庫發動車子!
就算老靳是騙她的,也就是來回 6 小時的汽油費,這路佳還出得起。
去莫干山的路上,路佳一邊踩油門一邊逼迫自己冷靜。
這時,一個藍芽電話進來。
「路小姐,我是憬悟建設的老孫,上次我們溝通的……?」
「不好意思,我現在在開車。現在不太方便!」
「那我們改天再聊。」
「嗯。」
路佳掐滅藍芽,手握方向盤經過五顏六色的跨海大橋,卻始終跨不出自己內心的幾個疑問:
老靳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多少人知道老靳現在居然在國內?
老靳為什麼要告訴路佳自己的位置?
還有就是,自己如此衝動地去找老靳,他們倆之間能談出什麼結果?
路佳聽著藍芽裡的導航,路況雖複雜,目的地卻十分清晰。
路佳一路憋著尿,三個小時果然開到了莫干山裸心堡。
山中的林間茶室。
石徑潮濕,水雲飄裊。
路佳的眼睛都起霧了。
她真的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白衣白褲,安然坐在茶室的木臺邊,泰然處之地飲茶。
真的是老靳!
路佳壓著情緒,拎包走上前去,顧不得風塵僕僕,「哐當」一聲,就把那盒空的三七盒摔在老靳的茶臺上:「這什麼意思?!」
老靳一驚乍,看清了是三七盒,也看清了是路佳。
他笑而不語,不緊不慢地邀請路佳對面坐,慢悠悠地給她斟上一壺清透潤澤的安吉白茶。
路佳正好渴極了,像灌酒一樣,端起小瓷杯,便仰頭一飲而盡!
她要老靳給個說法!
老靳擱下茶杯,鄭重其事地抬起頭,又不言不語地凝視了路佳許久。
他方開口道:「這一路開過來,很辛苦吧。路上都想了點啥?」
路佳平靜了一下,突然又改變了語氣。
祥林嫂的怨恨不能讓她的孩子回來,同樣,路佳的怨氣也不能讓老靳重回精益。
「老靳,你回來了就好。你幫我吧。」
路佳誠心誠意地一垂眸,雙手擱置在膝蓋前,過去的忠心,讓她可以向老靳提這個請求。
老靳果然也很上道,回以高山流水的一笑:「不然我回來幹什麼。」
路佳繃不住,又開始捏著餐巾紙,當即當著老靳的面嚎啕大哭。
安靜的茶室裡,她的哭聲越發激烈和悽慘!
哭聲裡,她慶幸自己沒有算錯老靳!
「死老靳!老靳,你怎麼不去死啊你!」她賭氣邊擦淚邊狠狠地說。
老靳則像是一個長輩,輕輕拍了拍路佳的背。
「頭涼了,想明白了就好。別哭了。」
「老的精益早就堵成一顆毒瘤,就算你給我一盒三七粉,也只能活血定痛, 輔助治療而已,不能疏通已經堵塞的血管。 」路佳抬起頭,「所以,您臨走前給了我一盒空的三七。告訴我,現在的精益,是病入膏肓,無法藥到病除。 你要說的就是,扁鵲逃秦,桓侯遂死。 」
這也是路佳才來的路上,才最終捋清楚的答案。
不枉費她將那隻空的三七盒盤出包漿。
原來,最後和能她殊途同歸的,還是當初慧眼識自己的伯樂老靳。
「想明白了,就開始幹吧。」
老靳從不浪費時間,他自然而然地將手邊一沓檔案丟給路佳。
路佳邊翻看邊驚詫。
「您早就準備好了?精心建築(建材)發展有限責任公司?」她簡直不敢詳細自己的眼睛,「老靳,你什麼時候註冊的?」
「兵貴神速,風雨兼程。」老靳坦言。
「可是,老靳,我現在還不能離開精益。」路佳拿著空白的標書,對老靳直言,「一來,我最近要離婚,失業會影響我爭奪兒子的撫養權。二來……」
「二來,你想用精益和杜明堂牽制楊葉,同時也想背地裡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知路佳者,莫過於老靳也。
路佳聽了,飽含熱淚地點了點頭。
老靳伸手,替她擦了擦鬢邊的熱淚。
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