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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佳媽顫顫巍巍端著紅茶和路野在不遠處看著路佳邊吃東西邊自言自語,十分擔心起來。
路佳媽悄悄捅了捅路野的胳膊,小聲詢問道:「你姐這,不會是魔怔了吧?」
「魔怔?應該不至於吧?但她這樣子,的確挺嚇人。可能真受刺激了吧。」
待路媽和路野走近了,路佳又換了副熱情坦蕩的表情,笑著迎接路媽的紅茶道:「媽!你辛苦了哈!這芝士蛋糕就該配熱騰騰的紅茶,地道!路野!你不許和我搶哈。」
她這一番前言不搭後語的操作,直接把路媽和路野嚇得尷尬得躲進廚房。
「小野啊!這可怎麼辦呢?你看你姐那樣子,像不像是……那什麼?哦,對!精神分裂!」
「媽!你別嚇人!說得我瘮得慌!」路野雙手抱了抱自己的胳膊,上下滑了滑。
但很快,他又勸慰親媽道:「可能就是應激反應。過了今晚,明兒咱再看看吧。」
待母子倆再次出來,路佳正拍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面對著桌面上風捲殘雲後的空碟,等待著他倆的表揚。
路佳媽本來準備這個「歡迎儀式」的初衷,是怕路佳心情不佳,吃不下東西。
但現在看來……
「這算不算暴飲暴食啊?」路媽用唇語問路野。
路野望著他姐,那副愜意無比的傻地主婆樣兒,一時間倒也拿不準了。
這時,路佳又開口了。
「路野,今晚你帶小魯班睡!我要和媽睡!」
「啊?!」路佳媽又被嚇了一大跳!
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自從路佳爸爸走了以後,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睡。
就算她過來幫忙帶外孫,但每次來了,不是路佳固執地要摟著小魯班帶夜覺,讓路媽獨自去睡個好覺;就是路佳加班太晚,她便摟著小魯班哄睡。
母女倆已經很久沒有在同一張床上挨過邊兒了。
面對路佳突然提出的同席而眠的請求,讓路媽一時間很不適應。
但一想,女兒剛離婚,受了刺激,尋求安慰,尋求愛的港灣,也很正常!
於是便一口應了下來!
晚上。
路佳睡在路媽旁邊,側身默默一直盯著她看。
路媽佯裝閉目朝天,但母女間的感應,她就是知道路佳在看她,心裡直犯嘀咕。
路佳借著微弱的光,望著黑暗中親媽漆黑的側顏剪影,突然一陣悲從中來。
她不知道,她還能這樣看親媽多久,看她幾次。
她親媽還能有溫度的,活生生地,躺在自己身邊多少個夜晚?
她從沒出生,就和親媽臍帶相連,體內流通著同樣溫熱的血。
她從來沒想過,那個曾經用臍帶給她輸送能量輸送血液的身體,有一天也有可能一點一點變涼。
路佳沒忍住,又撫了撫前眼角,一滴淚沿著鼻樑再次滾落。
完全控制不住的那種。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同樣留不住的,還有與至親相伴的時光。
「你想哭就哭出來吧?這兒也沒別人。」
路媽竟然閉目都能感知到女兒悄無聲息地流淚了。
「媽,您放心!我沒事!」路佳擦眼淚,下定決心道,「離婚沒什麼,以後我還是會活出個人樣兒來!我一定會幸福!一定會特別特別幸福!媽,您真的放心。」
「我自己的閨女,有什麼不放心的。睡吧。」
路媽語氣平靜,翻了個身,朝外若無其事地睡去了。
月光下,一滴清淚,同樣背著路佳,劃過老人家溝溝壑壑的臉龐……
第二天。
路佳按部就班地去上班。
她一走進辦公室,就發現杜明堂又跟守株待兔似的,擱那兒蹲她。
看來她比兔子值錢。
「昨兒怎麼請假了啊?」杜明堂關心了句。
「沒啥。」路佳放下手提包,「去離了個婚。」
「啥?你真離了?手續都辦完了?」
杜明堂聽了無比激動地站了起來,甚至臉上還有抑制不住的竊喜。
果然,這世上冷暖只能自知,多的是幸災樂禍之人。
路佳認為杜明堂是在看她笑話。
於是,她揶揄道:「辦完了。需不需要我去人事那,把婚姻狀態變更成:離異?杜總?」
她清冷抬眸,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