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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了呀！」倪豪也很委屈，「我每個月按時按點，化妝品、咖啡、燕窩、膠原蛋白，一個不落地給我明心姐姐送去了。欸，不是，哥你什麼意思？不會以為我一大老爺們兒，偷吃那玩意兒吧？」
杜明堂聽了更加惱怒：」我說你偷吃了嗎？」
不就是點燕子唾液，倪豪偷吃了倒好了。
那算是現場就破了案了。
「哦，對了！你說到這燕窩啊，我倒想起來一件事。」倪豪想起什麼道，「這個燕窩，是我市場上精挑細選的。一開始，明心姐姐只是給我發感謝的表情包。後來有一天，她非纏著我帶她到店裡去一次，還要見老闆。一起來的，還有楊葉老婆！」
「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杜式咆哮！
跟杜明心沾邊的事，他很少能特別冷靜。
「這是什麼很大的事麼？」倪豪在電話那頭吸巴著奶茶，完全不當回事兒，旋即他又調轉話頭，「欸，明堂，我跟你說，咱明心姐姐，那是真漂亮！這幾個月我見她氣色好多了，每次見到她，就跟個大明星似的，閃閃放光！我真覺得，那安什麼 baby，小蜜蜜都沒她好看！」
杜明堂直接就把電話掐了！
不想聽這小子講這些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的廢話！
不一會兒，明心到家了，低頭換拖鞋。
杜明堂板正嚴肅地坐在沙發上，就像是開完家長會，等孩子放學回來的家長。
杜明心卻不以為意，放下包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冰箱拿喝的。
杜明堂忍著，等她終於肯過來了，剛想張嘴問點什麼。
誰知，杜明心就跟生下來沒說話了似的，一通高頻連珠炮，噴得杜明堂找不著北！
「欸，我說弟！你去留學的時候，加過不少留學生群吧，能把我拉進去嗎？還有，你現在的圈子裡，有沒有大佬要買燕窩的，介紹給我唄！我給他們打折！弟弟，我還是想先把留學生的圈子給做起來！你給我介紹個懂報關的朋友吧。我想過了，現在留學生越來越低齡了，好多都是寶媽全職陪讀過去的，那這些寶媽在異國他鄉也要保養的呀！能出國去藤校的，應該家裡條件都不會太差，是我們的精準客戶……」
杜明堂居然耐著性子聽她「巴拉巴拉」地說了二十分鐘。
反正中心思想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挖出客戶，賣她那什麼狗屁燕窩！
「弟弟，你怎麼不說話啊？明堂？明堂？」
杜明心激情澎湃地說了半天，見杜明堂就跟個冰雕似的沒反應，於是很不高興地「切」了一聲，繼續說道：
「你倒是給點反應啊！我上回跟楊葉說這些的時候，他可耐心了，給我指了好幾條明道兒，還讓銷售總監教我怎麼談價格……」
「夠了！！」
杜明堂終於忍無可忍，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杜明心，我真是幾天沒管你，你又出新的麼蛾子了是不？」
杜明堂立馬掰著指頭細數，她這些年發明的各種各樣敗過家的專案。
「當年你說開美容院，我給你投資了 10 萬，那時候我還在國外讀書，你知道 10 萬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三個月的生活費！我整整吃了三個月的法棍！後來，你又說要賣面膜，你押的那些貨，最後過期了都沒賣出去，又是誰叫貨拉拉來，一箱一箱地給你搬去垃圾站分類的？光搬運費花掉幾千塊！還有，你代理的那什麼藍莓營養液，把我喝進醫院的事，你都忘了……？」
「對、對不起。」
杜明堂咆哮其他的，杜明心還想反駁一下，是市場行情不好，也不是她一個人虧欠。
唯獨他只要一提「藍莓營養液」，杜明心就愧疚得無話可說。
當時，杜明堂一米八五的人，被拉去醫院洗了三次胃，最後整個人蜷縮在輸液室裡，看起來就跟只小病貓似的，消瘦可憐得不行。
所以，任何時候，只要杜明堂一提「藍莓」，杜明心都得心虛得閉嘴。
明堂氣得脖子上的青筋一抖一抖的。
杜明心連忙撒嬌安撫：「好了好了嘛！我的好弟弟香弟弟親弟弟，你別生氣嘛。」
杜明堂一抽手臂，離這個傻子遠點兒。
「但是明堂，這回不一樣了。楊葉跟我說，如果要賣燕窩這類的快消品，做好品控是第一位的，食品安全檢測一定要找權威機構，還要時常更新資質和證書。這些我都記下了，不會再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