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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在我面前,不用時時刻刻緊繃著,嗯?」
他的這一聲輕揚的尾音,像極了是蠱惑。
就像深海里那顏色艷麗的魚,越是艷麗魅惑,就越是有毒。
姜佳寧的身體,也並未因此而放鬆下來,白天這樣近距離的親暱,她還很不適應。
更別提,外面還有人。
親暱沒有持續多久,薛凜安先從浴室內出來。
顧真真站了起來,嬌聲說:「薛總,昨晚我把珍珠耳環落在您的房間裡了,我能去拿麼?」
薛凜安面色很淡,撫了下襯衫上的褶皺,「可以。」
十分鐘後,姜佳寧陪同顧真真去房間內拿耳環。
顧真真一副天真嬌軟的模樣,「謝謝姜姐姐,昨晚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和顧總……」
她說著,臉就一下紅了,佯裝低頭去找耳環,避開了姜佳寧探究的目光,「姜姐姐,這件事你可不要說出去的呀,謝謝你了。」
顧真真要挽姜佳寧的手臂,姜佳寧不著痕跡抽出來,面色淡然,「顧小姐請放心。」
……
會議結束,姜佳寧的階段性工作就結束了。
她也總算有了自己的時間。
一個陽光的午後,她坐在茶水室內喝咖啡。
有腳步聲從外走近,緊接著兩個女同事的交談。
「聽說姜佳寧回來了。」
「她可趾高氣揚了,我剛才跟她打招呼,一個眼神沒甩我。」
「人家有資本得意,薛總寵了她半年了吧,去哪兒都帶著她。」
「還能得意多久?別忘了以前也不是沒前車之鑑,她又不是頭一個。」
姜佳寧喝咖啡的動作一頓。
咖啡廳是敞開式的,鮮少有人到內間靠窗邊的臨窗走道,她就坐在這邊,沒人注意到她。
「前一任還在精神病院吧?」
「薛總把人扔進去的時候,可是眼睛都沒眨一下吧。」
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不好的事情,兩人的聲音漸低,隱約覺得後背發涼,端著咖啡杯匆匆離開了。
姜佳寧坐在位子上沒有動,偏頭凝望著二十八樓落地窗外的街景。
過了許久,等到街上落地霓虹升起,她才起身把手中冷掉的咖啡倒掉,離開茶水室。
姜佳寧晚上八點下班,她先去了一趟藥店,買了早孕試紙。
掃碼付款的時候,薛凜安給她打來了電話。
「薛總。」她接通電話,把驗孕試紙丟進包裡。
「來接我,福源酒樓。」男人的嗓音有些疏淡,帶著啞意。
「你喝酒了?」姜佳寧問。
嘟嘟嘟。
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姜佳寧開車去了一趟。
今天是傅家小公子傅南弦的聚會,幾個關係好的朋友就聚在一起吃個飯,薛凜安因為兒時出過事,導致傷了胃,喝多了吐了一場,就一直在沙發上假寐,聽幾個人划拳喝酒,嘈亂的他腦袋疼。
面前忽然拱過來一個女人黑色的身影,想貼過來,他想都沒想就直接揮手給擋開了。
姜佳寧沒想到薛凜安突然伸手,被這麼一推,重心不穩,向後踉蹌了猛地撞上了裝飾架上的綠植,嘭的一聲,盆栽都給撞翻了。
盆栽砸下來,磕撞在姜佳寧的肩膀上,她悶哼一聲,皺了眉。
距離最近的一個男人先反應過來扶她。
「謝謝。」姜佳寧道了謝。
薛凜安直起腰來,兩指撐著額,似乎試圖從醉意朦朧中看清楚人影,嗓音疲憊懶散:「姜佳寧還沒到?」
姜佳寧隱忍了幾秒鐘,忍下肩背上那突兀尖銳的疼,也忍下想給薛凜安一拳的衝動。
「姜佳寧?」薛凜安嗅到女人身上一陣清冽味道,正色看了她幾眼,認出是姜佳寧身體才放鬆直接壓下來,叫她扶著他。
傅南弦叫來了一個男服務生和姜佳寧一起扶男人下樓。
他打量了她一眼。
女人眸色始終淡淡,即便是剛才被盆栽砸到,除了疼痛的隱忍,也沒過多的表情。
容顏美而端靜,性子卻冷而淡泊,奇異的反差會讓男人有一種強烈的征服欲。
他想起薛凜安私底下對他這個女秘書的評價:身上有一種想讓男人撕碎的冷靜自持。
等傅南弦回身回包廂,這才發現那裝飾架旁邊的人還立著,「還杵著幹什麼?」
周之衡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