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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威脅我?」
「不敢。」
葉芷瀾:「……」
「薛夫人,我是薛總的下屬,我們沒什麼交集,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姜佳寧把託盤放在桌上,「抱歉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間。」
葉芷瀾被噎了一下的話都還沒來得及發洩出來,人就已經走沒了影。
她當初是怎麼會瞎了眼看姜佳寧好操縱好擺弄的?這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樣,真跟杜清齡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怪不得是母女。
許媛走過來,「老爺子剛才您領著徐大小姐去正廳。」
葉芷瀾這才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似是想要將剛剛被一個拖油瓶給懟了的陰霾給揮走,轉身就朝著正廳那邊走去。
徐詩穎手裡捧著徐盛準備的幾份大禮,隨著葉芷瀾來到了正廳。
薛敬堂坐在正中的雕花木椅上,手邊的紫檀木桌上,是一套紫砂茶具,古色古香的屏風立於牆邊。
今天老爺子穿的是一套黑色的唐裝,盤扣設計,黑髮背頭,顯得人奕奕有神。
徐詩穎笑著說:「爺爺好!這是送給您和奶奶的禮物,您二位新年快樂。」
薛敬堂笑的和慈祥,給一旁的老太太使了一個眼色,老太太遞過來一個紅包封。
「來,孩子,壓歲錢。」
紅包封看起來很有分量。
徐詩穎笑著接過來,「謝謝奶奶。」
「凜安呢?」葉芷瀾轉過頭,環顧四周瞧了一圈,「許助理,把少爺給找過來正廳。」
許媛轉身離開。
薛凜安來的時候,徐詩穎正坐在薛老太太身邊,端莊的聊著天說話。
薛老夫人戴著一副老花鏡,沒有染髮,銀髮看起來更顯和煦貼近,問了徐詩穎家裡的情況。
徐詩穎都笑著答了。
葉芷瀾在一旁說:「詩穎的畫展就是明天正式開始展出,到時候叫老夫人過去看看,老夫人年輕的時候也是藝術家呢。」
徐詩穎一聽,做出一副十分吃驚的模樣,「奶奶,是真的麼?」
老夫人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都是些看在薛家的份兒上的虛名,人老眼昏花了。」
徐詩穎伸手去攬老夫人的手臂,「奶奶,您就別謙虛了,等畫展開始,我派車來接您,一定來啊。」
她心裡想,若是薛老夫人來的話,那叫上薛凜安就更容易了。
「爺爺,奶奶。」
薛凜安從門口走了進來。
男人今天沒有穿正裝,灰色長褲和夾克,頭髮也沒有做髮型,看起來很隨意。
徐詩穎眼睛一亮,立馬就站了起來,嬌聲叫了一聲:「凜安哥。」
葉芷瀾:「瞧瞧,這也才兩天不見,如隔三秋啊。」
薛敬堂道:「這兩個孩子自小感情就好,我前兩天還和徐老通電話了,就問起來這兩個孩子的事兒什麼時候辦。」
薛凜安蹙了蹙眉。
徐詩穎先開了頭,低頭嬌羞的說:「爺爺。」
薛老夫人笑道:「哪兒有當著人家姑娘的面說這個的,改天叫芷瀾帶上禮品去和親家商量再說。」
徐詩穎:「我還不急著呢,剛從國外回來,我想在家裡多儘儘孝心……」
薛敬堂哈哈笑了。兩聲,「那是我這個老頭子急了,我是怕這麼好個孫媳婦跑了啊,叫凜安趕緊給娶回家來。」
徐詩穎低頭作嬌羞狀,「爺爺!」
她是故意先拒掉的。
她怕萬一薛敬堂說的太無可轉圜,叫薛凜安提出來退婚,那還不如她先以自己不急來往後推。
她已經說出口之後,薛凜安也就不會在現在這個公開場合拒了。
到了吃飯的時間。
薛老夫人道:「怎麼不見尉廷?」
管家上前一步:「二少剛剛從花房回來,手上有泥有土,去洗手間洗手了。」
徐詩穎眨了眨眼睛,「有泥有土?」
葉芷瀾心裡嘲諷的笑了一下,「二少爺怎麼還成了咱們家的花匠了?怎麼能叫少爺幹這種活。」
這個二少爺,還真的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人。
她看了一眼薛敬堂的臉色,微闔了闔眸,這就是能進薛家門的人,正事不幹,倒是旁門左道不務正業。
管家在一旁答道:「不是,是二少要自己過去的。」
老夫人喝了口茶,「那倒是我的不是了,是我覺得房裡單調,叫他去幫我移栽過來一株盆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