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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上。
薛凜安坐在外面走廊的公共座椅上,手上和身上的血跡都還沒有清洗。
伍楷快步走過來,遞過來消毒濕巾。
薛凜安接過來,捏在掌心裡。
手術室的感應門開啟。
他抬眸。
身穿白大褂的方柏深從裡面走出來。
他並非主刀醫生,只是站在觀摩視窗看了一會兒,等到全麻後開始手術,他就出來了。
方柏深問他:「你沒坐輪椅,不會穿幫吧?」
薛凜安從徐家出來的時候,乘著急救車,沒有坐輪椅。
「無妨。」
薛凜安原本就已經開始獨立行走了,只是不能劇烈運動,卻不影響走動,他只是想借著壽宴,用他的手術傷探一探徐家的底。
薛凜安下頜朝著手術室的方向揚了揚。
「她怎麼樣?」
方柏深說:「剛才檢查說水果刀刺破傷到了肺,屬於嚴重傷,不過主刀的是外科的主任醫師,醫術你不用擔心。」
薛凜安聽著這話,越發握緊了手中的濕巾。
他低頭擦拭著自己的手指,濕巾上沾染了大片的血紅。
此時在走廊上,只有兩人。
薛凜安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你覺得這傷,有可能是自己刺的麼?」
方柏深一愣。
「什麼傷?」
隨即他才反應過來薛凜安話裡的含義。
他又想起來姜佳寧曾經拿著一張人體圖來找過他詢問人體器官的具體位置……
他抿了抿唇,才說:「人的身體擁有自我防禦機制,感覺到疼痛就會及時的停止,就像是手觸碰到燙的物品就會及時的收回手,這是應激反應。」
「也就是說,也能自己辦得到,疼了就忍,忍過去就沒事了。」
薛凜安嗤了一聲。
她一直很能忍。
過了一會兒,蘇嘉樹和阿綠都來了。
幾個人一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就這樣或站或坐在靜默的等待著。
手術在兩個小時後才結束。
被推出來的時候,姜佳寧的麻醉還沒過,昏昏沉沉的睡著,整個人蒼白的好似是易碎的陶瓷娃娃。
阿綠第一時間沖了上來,隨著擔架車去了特護病房。
主治醫生走出來,對薛凜安道:「傷到了肺,不過手術很成功,就是需要在醫院裡小住一段時間了,多的我也不說了,有小方在。」
護士給姜佳寧打了電梯,調整了點滴瓶流速,就離開了病房。
警方派了兩個女警在病房中守著,一旦姜佳寧醒來後,就需要接受口供問話。
薛凜安到方柏深的單人辦公室裡去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跡,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順手拿著手機翻了翻手機上的網路評論。
今晚的事情實在是太大,即便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也擋不住這事發酵的熱度。
他倚在窗邊,開了一條縫隙,低頭咬了一支煙。
手機上還有葉芷瀾的兩個未接來電。
他這才抽出時間來去回復。
接電話的是許媛。
「少爺您找夫人麼?夫人剛進入浴室去洗澡,我這就去把手機交給她。」
「不必,」薛凜安說,「一會兒告訴她我打過電話了,我休息了。」
「是。」
許媛將薛凜安的話轉達給葉芷瀾,葉芷瀾氣的把手裡的毛巾都給摔了。
「他真是一點都不避諱了!當著攝影機的面都敢跟上救護車?傷都不裝了!這叫徐家怎麼看!」
薛凜安這次手術的時機剛剛好,也是葉芷瀾提議的,就想要借這個機會,不管是徐詩穎回國,薛凜安術後坐輪椅去接,還是徐家壽宴,薛凜安坐輪椅去參加,以彰顯出來他帶病也要去的重視性。
這倒是好了,適得其反了。
許媛將毛巾撿起來,摺疊好重新放在桌上,「夫人,您不用擔心徐家,徐家現在自顧不暇了。」
徐振海的壽宴上發生了性質如此惡劣的兇殺案,不管徐家是不是提前知情,恐怕這段時間都會在漩渦中心,無暇去顧及到其他了。
葉芷瀾叫許媛給她按摩太陽穴,「你說宋澤跟姜佳寧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能在壽宴上殺人?」
「是因為徐小姐吧,」許媛提醒道,「不是中間宋少一直叫著是姜秘書綁架了徐小姐麼?」
葉芷瀾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