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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薛凜安錄過口供之後,傅南弦送他回了醫院。
已經快十一點了。
車停在醫院外的路邊樹影下。
深冬的天氣格外的冷,冷到人都瑟瑟發抖。
這個時間點,路上人很少,都是抱著肩膀瑟瑟快步而過,沒有停留。
傅南弦遞給他一個煙盒。
「來一根?」
薛凜安低頭咬了一支煙,用打火機點燃,然後降下一半的車窗。
車窗外的風拂進來,吹動著他額前凌亂的短髮。
傅南弦把座椅往後放了放,半躺著,「半年前我問過你一個問題,你現在還是一樣的答案?」
半年前,薛凜安剛把姜佳寧破格提到身邊當秘書,傅南弦問他:「認真了?」
那時,薛凜安漫不經心的回答:「玩玩而已。」
現在……
今晚,在明知知道姜佳寧不清白前提下,他還是去了警局,順著姜佳寧給他設計的框,去交出了影片為證據,充當了這個很有分量的人證。
第178章 失控
車內一時間無言,只有電臺內晚間主播播報歌曲的憂鬱聲線。
歌曲播放的是曲調平緩的泰語歌。
「聽的這是什麼陰間音樂?」聽了一會兒,薛凜安蹙眉。
傅南弦挑了挑眉,「不好聽?」
這還是阿綠一個月前坐他的車給調的電臺,他就沒換過了。
薛凜安把抽完的菸蒂丟在車載菸灰缸裡,開了車門邁步出去。
傅南弦朝著半開的車窗,朝著那已經過了馬路的背影叫了一聲:「今晚可悠著點別熬夜啊,明天早上有個會,我提早過來接你!」
姜佳寧還沒睡。
薛凜安剛一進警局,蘇嘉樹就給她來了電話。
「好,那我等他。」
蘇嘉樹問:「你怎麼知道他會去?都這麼晚了。」
姜佳寧:「我就是知道。」
蘇嘉樹微一愣,笑了。
他想起了,姜佳寧剛來福利院的那個時候。
或許是因為被父母拋棄,她的性格很孤僻,也不討喜。
福利院那個時候專門設了一個貓舍,給流浪貓居住,小佳寧最喜歡的就是那裡。
有一次,一隻母的三花貓要生崽了,找遍了整個福利院,都沒有找到。
小佳寧帶著蘇嘉樹去了小樹林後面的一個雜草堆,那裡,母貓已經平安生下了三隻小貓。
「在這裡!」
他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
她看他一眼,傲嬌的哼了一聲,「我就是知道。」
姜佳寧等到困頓的打盹兒,病房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
她迷惘的睜開眼睛。
室內的溫度很暖。
男人從冰冷的室外走進來,他的黑色大衣上沾了一層厚重的寒氣,隨著長腿邁著,帶到床邊。
姜佳寧迷瞪了幾秒鐘,從被子裡伸出手,勾了勾男人的手指。
「你是剛從警局回來麼?」
「查我?」男人問。
他身上很冷,還沾染著些菸草的氣息,薄薄的一層。
「沒有,」姜佳寧搖了搖頭,這個動作有些蹩腳,頭髮纏繞掛在了豎在床頭的u形枕上,「網上有報導。」
熱度很盛,各種討論都甚囂塵上,各路媒體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引流的機會。
「你去交影片了麼?」
男人的眸光波動,向下傾了傾身,「明知故問,嗯?」
她的小手指,就窩在男人的掌心裡,逐漸清凌的目光,映入男人深邃的瞳仁裡。
她拉著他的手,放進被子裡。
「你的手好冷。」
男人的手被扯進被子,冰冷的手指鑽進她的病號服,碰觸到她的脖頸。
男人冰涼的指腹有些粗糲,帶來些與眾不同的觸感,叫姜佳寧渾身都縮了一下。
他的手掌心緩緩而下,落在了她的心口,靜靜的注視著她的眸,「那現在呢?」
姜佳寧沒說話。
她只是能感覺得到,男人的冰冷的手掌,慢慢的暖熱了,彷彿是從面板的肌理滲透進來。
她朝他笑。
這笑,叫薛凜安恍了一下。
他見過她很多笑。
故意叫他看見的虛偽的假笑,嘲諷隱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