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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溪嗤笑:「誰特麼有心情故意瞞他。」
顧溯轉頭看他,「那你想好了要報哪所學校?」
謝溪也看向他,窗外的霓虹倒映在顧溯的眼底,讓他眼睛看起來很漂亮,裡面好像藏了東西。
「你自己說了什麼不記得了?」謝溪偏過頭,有些煩躁。
顧溯一愣,反應過來,「原來你在等我說?其實我也是在等你說。」
謝溪看他:「什麼意思?」
顧溯一笑:「你不說想報h市或者n市嗎?我在等你選,然後跟你報一起。」
謝溪瞪著他:「你瘋了?!」
他頓了頓,皺眉道:「你的成績完全可以考更好的學校,為什麼要跟我報一起?」
顧溯問:「你就不能再努力一把?」
謝溪嘖了一聲:「別跟我裝傻,我就算從現在開始重讀三年,也不可能跟你考一所學校。」
「哦。」顧溯往後靠了靠,聽起來有些失落。
謝溪看他一眼,有些坐立難安,「我不是那個意思……嘖,反正,一個城市那麼多學校,找兩所近的不就行了?」
顧溯突然轉頭看他,眼中微微驚訝,這還是謝溪第一次正面答應跟他考一所學校。
顧溯勾了勾唇,說:「好。」
回到謝家,客廳果然亮著燈,謝溪往裡走,顧溯握了一下他的手腕,喊道:「謝溪。」
謝溪回頭:「放心,我才懶得跟他吵。」
顧溯鬆開他,謝溪走了進去。
「站住。」謝天蘊坐在沙發上,抱著手臂,電視開著,他卻沒心情看,謝天蘊看到謝溪進來了,但看也不看他就徑直往樓梯走,謝天蘊一下火了。
謝溪的腳步在樓梯口停下,他轉身:「你到底想問什麼,有什麼去學校問老師不行嗎?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請家長。」
「你還有理了。」謝天蘊瞪著他。
謝溪轉頭看跟著他進來的顧溯,很明顯,謝天蘊是因為顧溯所以才剋制住沒有朝他吼。
顧溯就站在離自己兩步遠的位置,很近,自己要是做點什麼他根本來不及阻止,況且顧溯也答應他了,做他男朋友,從答應到現在,謝天蘊一直沒出現,約定的內容好像也沒時間兌現。
現在明明是最好的時機……
謝天蘊還在說著什麼,謝溪腦子裡嗡嗡響,他跨出一步,手伸了出來。
顧溯動作比他還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人往樓上拉,顧溯轉頭對謝天蘊道:「謝叔叔,今天學校發了很多作業,我們就先上去了。」
謝天蘊看著兩人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微微皺眉,他倆是在故意避開他?
顧溯拉著謝溪,一直上了三樓,開啟自己的臥室,走進去,反鎖上門,才放開謝溪。
謝溪低垂著頭,額前的頭髮遮住了眼睛,看不出情緒。謝溪不說話,顧溯也不催他,站在他對面,靜靜地等他平復情緒。
過了一會兒,謝溪抬起頭,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裡面暗藏著嘲諷的意味,謝溪嗤笑一聲:「幹嘛,你害怕我在謝天蘊面前出櫃?」
顧溯沒說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謝溪看著他道:「你不是都答應我了?還興反悔?」
顧溯道:「如果你真的是想出櫃,我不會攔你。」
謝溪看他:「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真的想,顧溯,你不要自以為是。」
顧溯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嘆了口氣:「那你在抖什麼,謝溪,你在害怕?」
謝溪愣了一下,肩膀一抖,甩開了顧溯的手,轉身,去沙發上坐下,「誰說我怕他了,打不了就是被揍一頓,我早就習慣了。」
顧溯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皺起眉頭:「謝溪,你怎麼就是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其實你跟謝天蘊就是太像了,所以總是對著幹,不惜傷害自己也要讓對方不痛快,你就沒想過自己也會難受嗎?」
不等謝溪說話,顧溯又道:「我不想聽到你說什麼早就習慣了,哪怕從現在開始,不要去習慣。」
謝溪看向他,不用說話顧溯都知道他想說什麼,無非是憑什麼管我什麼的。
顧溯道:「你不是說了,讓我當你男朋友,男朋友不能關心一下嗎?」
謝溪轉頭:「你少忽悠我,又不是真的男朋友。」
「那要不要變成真的?」
謝溪猛地轉頭看他,說話時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你,你他媽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