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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箏的視野變得昏黃,唯有賀潯的目光炙熱。
儘管隔著?一扇門牆,外面的動靜仍舊一清二楚,有人踏進屋子?裡。
「箏箏?」進了病房的岑敘白下意識往床的方向看,就見被子?散著?,床上空無一人。
男人的聲音不大,有意放低了音量更顯得沉悶。
聲音灌入耳中,黎月箏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想做什麼,心臟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動。
賀潯的視線凝結在她身上,眼尾帶著?點微不可查的笑?意,似是好奇黎月箏會怎麼做。
喉間?微微一哽,黎月箏抿了下唇,胸腔因為緩緩升起來的氣悶起伏著?。前後不過幾十秒的功夫,黎月箏眼睫一動不動地盯著?賀潯,直接伸手開了花灑。
右邊頂上的花灑頭瞬間?噴出水來,細密的水珠灑出來,噴濺的弧度剛好落到賀潯的褲腳。
有水滋出來,賀潯下意識地揚手替黎月箏去擋,就聽她解氣般地舒了口氣,而後對著?外面道:「敘白,我洗澡呢。」
話聲落下,浴室內的空氣彷彿停止流動了瞬。
賀潯看著?黎月箏,眉尾輕挑,眼神存了幾分似笑?非笑?的揶揄感。
門外有腳步聲靠近。
「我說呢,怎麼進來沒看到你,還以為你去哪兒了。」岑敘白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剛才?章桐和我說你醒了,我來的時?候還擔心過來了打擾你。」
分明?很正?常的一句話,此刻聽到耳裡卻有種別樣的意味。
賀潯的笑?容更深,沒出聲,但黎月箏從口型知道他在說什麼。
「是打擾了。」
黎月箏撇開眼神,關了花灑頭,而後對著?門外道:「敘白,我睡了一覺已經沒什麼事了,一個人在醫院就好,你快回去休息吧,真的不用你照顧我。」
門外沉默了片刻,又道:「箏箏,我——」
「敘白,真的沒事。」浴室不算大,尤其?是面前還有個賀潯,黎月箏更覺得氣氛憋窒難以承受,滿腦子?都是支開岑敘白再趕走賀潯。
「你們在這裡守著?我,我才?沒法安心睡覺呢,明?天再來看我也不遲。」
最終還是岑敘白做了讓步。
「那行,箏箏,一會兒你早點睡覺,明?天早上我來給你送早飯。」
直到門外再次響起開關門的聲音,黎月箏才?放鬆下來。她轉臉看向賀潯,神情不算溫和。
「玩兒夠了就回去睡覺。」黎月箏拉開賀潯的手臂,丟下一句話就拉門出了浴室。
她沒聽到在她走後不多時?,身後傳來的嗤笑?。
男人聲線低沉,音量低卻帶著?股強硬,「沒玩兒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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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賀潯回國,內部本?就搖搖欲墜的賀家割裂得更加明?顯。賀銘禮和賀璋根本?是強弩之?末,只差最後一腳,便會連帶著?他們手下那些靠著?賀氏名頭存活的小公司,一起被賀潯徹底踢出賀氏。
至於賀庚戎,也只有躺在病床上看老賀氏被賀潯徹底翻上一番的份兒。
正?到節骨眼兒,賀潯出車禍的事不能傳出去,也是為了防止他們趁著?這個時?候做手腳。
再有幾天,賀潯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只不過這段在醫院的日子?,他還是會讓楚堯把檔案帶到這裡來,方便他處理。
大多數時?間?,賀潯是在床上躺著?。
出車禍的事情被瞞得很死,除了楚堯,沒人會來看賀潯。就連黎月箏,賀潯都不覺得她會有那個好心來看望一下。
尤其?是經過了前一晚上,估計脾氣上來了,連個好臉色都不見得會給他。
所?以在楚堯離開後,病房門再一次被敲響,賀潯還有些意外。
尤其?在看到推門進來的人,賀潯平靜的面容罕見地有了些別的意味,像是來了興趣。
和賀潯的氣場不同,岑敘白向來溫和,不給人多少稜角。
即使在這個時?候,看向賀潯的眼神也沒什麼銳利感。
「岑記者?是走錯病房了?」賀潯看向他,淡淡道:「黎小姐可不在我這兒。」
聞聲,岑敘白關上門,拉了把椅子?到病床邊坐下。
「箏箏在吃早飯,我是特意來看賀總的。」岑敘白笑?意不多,「畢竟賀總奮不顧身救了箏箏,我怎麼說也要?來感謝一下。」
話音落下,賀潯的唇邊笑?意不減,眼中的溫度卻冷了幾分。
「岑記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