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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也不遠,我自己回去就好。」黎月箏忙道:「明天還有個大早要起呢,你也趕快回家休息,晚上最好不要熬夜,早點睡覺。」
「放心吧,這話還是對你說比較重要。」
「本來還說看你今天這麼辛苦,晚上給你做點你愛吃的,騰訊裙霧耳思救零八以酒二整理本文歡應來玩計劃泡湯了。」岑敘白打趣道:「下次不如你做給我吃?」
黎月箏笑,「行啊,想吃什麼告訴我,只要不是太難。」
又閒聊了兩句,電話才被結束通話。雪夜晚間的車速慢,趁著這會兒時間,黎月箏再次確認了明早的拍攝地點和時間。
車窗外模糊的光線透進來,黎月箏眼簾微垂,眼睫遮下淡淡陰影。
她開啟手機備忘錄看拍攝手記。
文字末尾是她每回外出都要寫的話——
[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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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預估的一樣,一夜的大雪累積,第二天的京西市被蒼茫白色覆蓋。
考慮到今天的路況,黎月箏比計劃還早了十五分鐘出門。天光微微亮,雪地把城市映得瑩白,看著還亮堂了些。
為了節約時間,她和貝央還有岑敘白直接從家裡出發,到中央大街的城市地標集合。
黎月箏從樓下攔了輛車,司機師傅開得穩,時間也還算寬裕。
可即便是做了準備,突發情況的到來也難以預測。
從黎月箏住的地方到中央大街,最近的路線必經相山路,可直到進了路口才發現,那裡在進行交通管制。前面烏泱泱堵了一長串,看起來狀況不太妙。
前面的司機師傅摸了摸自己的寸頭,有些抱歉地看向後視鏡,「路況不好,前頭封了。」
「姑娘,你是趕著去上班嗎?」看黎月箏一直在窗外和手機之間來回看,司機能察覺到她是在趕時間。
黎月箏點頭,「師傅,前面還有多遠啊。」
「還有五六公里呢。」司機嘆了口氣,手指敲了敲方向盤,「多少年沒下過這麼大雪了,我今兒一出門雪直沒腳脖子!」
心裡想著拍攝的事,黎月箏沒有閒聊的心情,只是出於禮貌應和了兩聲。
再晚一點,天就大亮了,等除錯好裝置,哪裡還來得及趕著早高峰的時間拍。
就在這時,黎月箏的手機響起。見是岑敘白,她立刻接起。
「箏箏,你出門了嗎?」電話那頭的岑敘白聽著聲音有些焦急,「相山路封了,不能走——」
「已經晚了。」黎月箏眉毛皺起,焦急地往窗戶外面看,「我已經被堵在路上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通行。」
「怪我怪我。」岑敘白那邊的風聲有些大,隱約還有汽車鳴笛的聲音傳來,「本來想著走這條路到中央大街最近,誰知道——」
後面的話岑敘白沒說下去。
這條路是前一天岑敘白和黎月箏通話的時候告訴黎月箏的,雖然不是她家到中央大街的最短距離,卻是全程紅綠燈最少的路線,能節省不少時間。
可現下既然堵在這兒,就是說什麼也沒用了,只能儘快想法子解決。
其實黎月箏並沒有責怪岑敘白的意思,現在想來還是自己沒有準備充分,要怪也只能怪到自己頭上。只是她思考的時候話更少,一時無言還是讓對面的岑敘白有點沒底。
「箏箏,我應該提前打探路況的。」
溫和的話聲入耳,黎月箏才意識到岑敘白誤會了什麼,她倉促寬慰道:「沒事的敘白,這樣的突發情況以前又不是沒遇到過。」
探頭到駕駛座和副駕駛中間的顯示屏看了眼,時間已經不能再拖。
黎月箏拿出隨身平板看了眼導航,從這裡下車步行一公里多能走到鯨躍路,在那裡可以做地鐵到上庭口,然後再步行不到五百米就能到中央大街。
迅速做出決定,黎月箏邊匆忙把平板重新塞回包裡,邊同還在通話的岑敘白道:「敘白,我現在下車去鯨躍路,你和貝央先把位置搶好架起裝置,我儘快趕過去。」
還沒等岑敘白回答,黎月箏便掛了電話,「師傅,我在這裡下車。」
「今兒是真冷,現在時間還早,正是溫度低的時候。姑娘,你走到鯨躍路可花不少功夫。」司機好心提醒道:「路況差,你可小心著走。」
聞聲,黎月箏笑了笑,「放心吧師傅,謝謝您。」
一推開門,窗外的冷空氣就肆虐而來,如刀片割在人臉上,凍得人直哆嗦。汽車尾部冒出滾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