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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差點沒噎過去。
「你大爺……」盧光宇緩緩蹲下來,他對馳遠已經不是佩服了。
是膜拜。
這個瘋子!
「今年元旦也是邪了門了。」季長青短短几小時裡第二次跟著監區醫院的救護車送人,心裡的操蛋難以用語言形容。
包著馳遠右腳的毛巾被血洇透,他感受著腳背傳來的疼痛一點一點爬上神經,像極了髕骨被韓山捏錯位的那次。
監區醫院三分鐘就到,救護車停下車門開啟,裡面傳來季政委不可思議的數落聲:「虧老子還以為你一聲不吭是在反省自己,沒想到你就惦記著他能給你留點什麼遺產!還玫瑰糕?你那點出息!」
「遺產」兩個字刺的馳遠喉嚨發緊:「是,我錯了……我當時不該喊他……」
「不該喊?」季長青跟著警衛和隨車醫護跳下來,「你意思讓那燈去砸領導們就對了唄。」
馳遠無心理會季政委的蠻不講理,擔架床被推進熟悉的診樓,滾輪流暢的嘩啦聲響徹安靜的樓道,他的呼吸卻艱澀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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