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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就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才能這麼開心。
沒錯。
「實在不行晚上放鬆一下吧。」韓山笑意不減,語出驚人,「病房沒別人,我不會舉報你的。」
馳遠緩緩將視線移到他臉上,看了一會兒,說:「咱倆三天沒洗澡了。」
韓山:「?」
「晚上一起啊。」
「什麼?」
「一起洗澡,順便放鬆一下。」馳遠眉眼輕佻,「去值班醫生的浴室,沒有監控。」
「不去。」
「靠,那天是誰說要和我做一起打的哥們兒的?」
「那是一種形容。」韓山以理服人,「就像你說兩肋插刀的朋友,難不成還真要插兩把刀?」
「形容也是有根據的,需要的話當然會插。」馳遠強詞奪理。
韓山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爭論。
但是……
他確實三天沒洗澡了。
「我不習慣。」
「誰信,別說你不好意思啊,早上扒人褲子的時候我看你也沒怎麼猶豫。」
「都說了,老子以為你做夢做抽筋了!」
馳遠笑的不行:「靠,那是抽筋的地方嗎?那我要是真抽筋了,你是打算親自上手嗎?」
「停,翻篇兒。」韓山想不通這明明是馳遠該尷尬的事,怎麼就臊到自己身上來了。
「還不讓說,人家盧光宇摸……」
話說一半,馳遠及時打住。
好懸,差點把盧光宇和韓山的小秘密抖落出來。
韓山眼睛一眯,顯然誤會了:「盧光宇也摸過你?」
「當然沒有!」
馳遠忍笑,葷話說太多讓人大意,聽得多了也一樣。
他決定轉移目標,大膽把話題往敏感的方向拐了拐:
「他喜歡你,你知道吧?」
「……」
韓山呼吸一滯。
他可從來沒把那傢伙的行為往「喜歡」上想過,那分明就是單純的騷擾。
「不知道。」他說。
「哦。」
馳遠心裡默默給盧光宇賠罪——
利用朋友投石問路是不對,但在感情這種事兒上,朋友不就是用來利用的嗎?
「他說的?」韓山皺眉。
「額……是,是吧。」馳遠到底是還有點人性,小小的心虛了一秒。
「他還說什麼了?」
「……」馳遠在心裡現編,「說……你讓他有了改造的動力。」
「動力?」韓山嗤了一聲,「倒數第二?」
「嘖……你這話說的,倒數第一還在這呢。」
韓山看了他一眼,又笑起來。
他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笑點這麼低。
「那你現在知道了,什麼感覺?」馳遠追問。
「沒感覺。」
「你之前……不是反感同性戀嗎?」
「我沒說,都是你說的。」韓山閉上眼睛,語氣漫不經心,「再說,他戀什麼都跟我沒關係,我反感他幹嘛?」
他是真的不在意別人,但是繼而想到馳遠把盧光宇當朋友,所以才會在意自己對那傢伙的態度吧?
思及此,他又找補了兩句:「不過他現在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挺好的,近朱者赤。」
這算是變相的誇馳遠了,預估著馳老師會小小的得意一下子,韓山轉頭看了一眼。
馳遠卻仰臉注視著他,若有所思。
「怎麼?」韓山問。
「沒什麼。」馳遠低下頭,撿了粒小砂礫在手裡掂著玩,隨口敷衍,「盧光宇人其實挺好的。」
他算是明白了,對於韓山這樣沒有過戀愛經驗的直男,試探來試探去都沒有意義,只能直說。
可是這樣得到的結果呈兩極分化,分別在即,這個險要不要冒?
難辦。
韓山看他這突如其來的心事重重,暗暗在心裡說服自己:馳遠說過他不會和盧光宇談戀愛,要相信他。
雖然他們的事和自己沒關係,但是。
談就不行!
為什麼?原因多了去了,韓山甚至懶得分析個一二三,馳遠這麼聰明,應該懂。
「你冷嗎?要不要回去。」他問。
馳遠抬頭:「好。」
韓山站起來把輪椅讓給他:「上來。」
「啊?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