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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山狐疑的接過,抖落開後哭笑不得:「這個怎麼用?」
「圍著啊!」馳遠脫掉上衣,顯得興致勃勃,「而且這個夠大,還可以當浴袍!」
韓山:「……你穿吧。」
他一揚手把淺藍色墊單蓋在馳遠頭上,轉過身利落的脫起衣服。
馳遠樂出聲來,拿開「蓋頭」,入眼便是韓山比例完美的四肢,和偶爾大動作時繃出的肌肉線條。
他眯了眯眼睛,饒有興致的觀賞起來。
以往在監區浴室,大庭廣眾馳遠儘量不讓自己去看韓山的身體,免得當眾失態讓人笑話。
而當下這種狀況,要說服自己做個正人君子屬實有點難為人了……
韓山把衣物囫圇一疊,塞進櫃子,回頭:「等什麼呢?脫啊。」
馳遠未及掩去眸底興味,在人看過來時神情一滯:「哦……好啊!」
「……」
韓山略微感受到一絲不尋常,他收回視線,心裡知道那是什麼。
馳遠這傢伙……真要當著自己的面來嗎?
好吧,其實這事也無可厚非。
監室裡不乏深夜在被窩裡偷偷放鬆的犯人,韓山常能敏感的察覺到那些異動。
不過,男人嘛,在這種事上應該善良一點……
「山哥,扶我一下。」
韓山回神,就見馳遠已經脫光,並將那塊墊單隨意地攏在腰間,朝他抬起胳膊。
「靠。」他好笑地伸手把人拉起來,「你怕誰看?」
「不怕誰看。」馳遠轉開視線整理身後下擺,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面上厚著臉皮解釋:「單純地喜歡這塊浴巾,天藍色,顯白。」
韓山忍笑,退開一部打量了一下這塊特別的「浴巾」,顯不顯白看不出來,但是無紡布的材質不夠服帖,稍有起伏就會撐個誇張的屋脊出來……
「哎……操。」他終於沒忍住低笑出聲,揶揄道:「馳遠,你吃什麼長大的?你這玩意兒一天到晚都這個狀態嗎?」
馳遠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臉頰瞬間燒起來……這他媽!
還不如不擋。。
他感覺有點生無可戀:「差不多吧。」
韓山扶著人走進淋浴間,好心提議:「要麼,你先放鬆?」
「開什麼玩笑……」馳遠勉強維持著比身上的浴巾還勉強的自尊心,「洗,洗澡吧。」
韓山沖他比了個大拇指。
監區浴室噴頭都是固定在水管頂上的,而醫院的淋浴噴頭考慮到傷犯的情況,跟一般家庭用的一樣,可以拿下來。
馳遠讓韓山不要自己洗,先隨便簡單沖一會兒,等他幾分鐘,然後轉過身,右腿搭在凳子上快速的擦洗起來。
開玩笑,就他這對韓山毫無免疫的身子,哪敢讓人幫忙?
韓山本來不覺得自己真的需要讓人這樣「照顧」,但是想到這小子因為自己受傷格外內疚,豁出一隻腳也要來看他,帶著不輕的傷處心積慮來給他做陪護……
對方這樣重感情,自己倒不如成全這份心。
熱水在浴室瀰漫出潮濕的水氣,沒有亂七八糟的味道,只有沐浴露的清香溶解在厚重的熱氣裡。
韓山難得生出點閒情,仔細打量起旁邊用一條毛巾把自己面板擦的通紅的男人。
入獄小半年,馳遠比剛來的時候瘦了一些,但身體的肌肉輪廓依舊清晰,能看出是特意鍛鍊的那種,很有觀賞性。
他心裡暗笑,不怪這傢伙平時總是在意自己的身材,這就好比人養一棵形態姣好的盆景,便會經常留意葉子是不是潤澤飽滿,花型是不是婀娜舒展。可若養的是其貌不揚的普通植物便沒那麼多講究,活著就行。
「哎,你能輕點嗎。」韓山忍不住出聲。
平日裡的三分鐘速洗不算,一到週末多兩分鐘的洗澡時間,馳遠就愛把自己搞成這樣,在一群光裸的獄友中紅的獨樹一幟。
後來有人提出疑問,馳老師便給他們來了一通偽科普洗腦,細數這般對身體諸多好處並得到一致認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今二監舍多了好幾個洗澡時咬著後槽牙使勁的傢伙,都是奔著用毛巾颳起痧去的……
「怎麼,搓在我身疼在你心?」馳遠抹了把臉上的水,樂了。
一通自我摧殘下來身心已經平復,他拖著凳子挪到韓山身後,「來啊,讓你感受一下價值598的貴賓洗浴套餐。」
「沒錢。」韓山把花灑遞給他,「你幫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