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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青惡寒:「起開!」
韓山原本一副看戲的姿態,看到馳遠手上的動作,臉上笑意漸漸斂去……
馳遠對誰都一樣。
也許正是因為心裡坦蕩,才能無所顧忌的做出那些親近的行為,他自己卻覺得平常。
比如讓龔小寶騎在背上按摩,和別的犯人勾肩搭背,跟盧光宇靠很近耳語,不在意對方同性戀的問題,不怕對方誤會三番五次施以援手,當然,也能對自己掏心掏肺,做些他過去認知裡,超出朋友間的親密行為。
可他不知道,這些事對別人而言,是能夠撥亂心緒,讓人產生誤會和疑惑的。
老白進來收拾餐具,見季長青吃了兩人的飯,不禁失笑道:「哎呀呀,您沒吃飯早說啊,醫生食堂那邊還有!」
「不用了,他倆不餓。」季長青風捲殘雲般地清了盤子,「你收吧,ct室有醫生在嗎?」
「這會兒應該有,剛才都去吃飯了。」
「行。」他站起來,朝韓山抬抬下巴:「走吧,拍完我還有事,這幾天要忙死。」
「好。」
韓山站起身,馳遠也跟著起來,想一起過去。
季長青一點面子也不給,從褲子兜裡掏出一份報紙丟給他:「你老實待著,我要是再看見你在監控裡到處蹦,回去就給你關重刑犯單間去!」
馳遠:「……」
做ct只用了幾分鐘,醫生拿著片子出來直接告知結果:
年輕就是好啊!
陰影基本已經吸收乾淨,出去後一個月內別做劇烈運動,應該沒什麼問題。
回病房的路上,季長青猶豫著開口,問了一個曾經提過的問題:「韓山,你覺得馳遠這個人怎麼樣?」
「……」韓山想了想:「挺好的。」
「是挺好的。」季長青笑起來,「可是你沒覺得他太『好』了嗎?」
韓山轉過臉,似是不解。
「你昨晚睡得怎麼樣?」他又問。
韓山:「……」
「你看監控了?」
「對,早上過去隨便瞅了一眼,不然我能知道這小子一天到晚兩頭蹦噠,犯護都沒他忙。」
韓山輕笑一聲,沒說話。
「我這麼些年,在監獄見過那麼多的蠅營狗苟,說是改造,其實說到底,還是個讓人記住痛苦這輩子都不敢再來的地方。」季長青說,「所以我常跟你說,離開就要全身而退,別拖泥帶水。」
「嗯,我明白。」
季長青沉默兩秒,嘆了口氣:「不過凡事無絕對。」
「……」
「主要看人。」
「嗯。」
「可我還是希望,以後你能成為一個全新的你,不要苛責自己,活的輕鬆一些。」季長青難得像個長輩,「出去儘可能多交幾個朋友,這樣,有些人和事,你可能會有更清晰的概念,也能想的更透徹,不至於讓人牽著鼻子走,最後自己糊裡糊塗人生拐到岔路上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韓山停下腳步,目光沉靜的看著季長青。
「……」季長青也看著他,怎麼看都覺得那雙眼睛透露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單純……
「算了,不明白也好。」季長青揮揮手,「反正明天就出去了,別光想著事業,也談談戀愛,不行讓你姐幫你物色個物件……」
「你今天怎麼這麼嘮叨。」韓山說。
季長青唇角抽抽:「稀的管你!」
韓山:「……」
他隱約明白季長青的意思,大概是看到昨晚馳遠對自己的照顧,覺得過了。他怕自己因為感動生出別的感情。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觸動不止是心理層面。
臨分別時,韓山又叫住季長青:「管教,二監舍近期還收新嗎?」
「年後吧,下監隊攢著呢,怎麼?」
「那監舍聯號只有馳遠和盧光宇落單了。」
「是啊。」
「他倆……」韓山抿了下嘴唇,「能不能各自分配別的聯號?」
季長青眯了下眼睛:「為什麼?」
「監獄不是不希望聯號兩人關係太好嗎。」
「哈,你這組長當的……當上癮了?」
「……」
季長青沒有給韓山明確答覆,原本他就不打算讓這兩人聯號,沒別的原因,只因為盧光宇太聽馳遠的話了,到時候兩人互相打著掩護違規亂紀,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