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驚胖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臨近十二點,慶生做好準備,一到點,就打了卡,奔往食堂。打了飯,選了靠窗的位置,沒吃兩口,花枝端著餐盤,笑吟吟地走過來。
“請問這裡有人嗎?”花枝幽默問道。
“有的。”慶生故作正經。
“哦。人在哪,食堂不是明文規定,不準佔座,講究個先來後到麼?”
“公司是有規定,不過,這條規定對美人無效。”
“呵。有意思。敢問,是哪些美人呢?”花枝故作驚訝。
“對啊,這張桌子,是給行政部一位美人預定的,她有個好聽的名字,叫花枝。”慶生望著花枝,明明是調侃之詞,卻講得一本正經,喜劇效果也就更強烈。
“感謝先生幫忙佔座,小女子先行謝過。”花枝微微躬了躬身體,把餐盤放在桌上,坐在慶生對面。
待花枝坐定,慶生又道:“請佳人指教。”
花枝嗔怒道:“指啥教,就不許我和你談談閒天?”
慶生說:“當然可以,美人大駕,求之不得。”
他話中所指“大駕”,其實是對應著她早些時候,請慶生去廖總辦公室時,用了“勞你大駕”的詞語。
花枝聰慧,立馬捕捉到了,笑道:“下棋講究棋逢對手。和你聊天,像和高手過招,就是痛快。”
慶生則拱手道:“過獎,過獎。”
瞧見慶生的模樣,花枝樂不可支,放下筷子,拍了拍他的胳膊,說:“知道你是讀書人,別文縐縐的了,我文化有限,可跟不上你的節奏。”
聽花枝這麼一說,慶生反而有些羞愧。正因上學時不努力,沒念多少書,成年後才覺得技不如人,後來成家,遇到蘇妹,整天被壓制,性又喜靜,加之興之所至,更加沉浸於書中世界,又愛寫寫毛筆字,補了一些上學時的缺。
不過,在自學這方面,他倒有些自信。有時,他自我調侃,稱自己“自學成才”。
兩人調笑一番,迴歸正常對話。
此前,慶生和花枝不在同一部門,工作無交集,雖遠遠見過,但其實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何況,慶生知道,她背後有人,而且是與廖總意見相左的人,他多多少少是避諱著她的。
如今,低頭不見抬頭見,他想回避也避不了。
況且,花枝本就是外向型性格,慶生與她交往幾次,也就隨了她去。
不過,像今天這樣,坐在食堂,面對面談閒天,尚屬首次。
如往常一樣,她仍著職業套裝,黑衣,短裙,絲襪。不知是坐下前仰的緣故,還是領口本來開得就低,她身體裡的溫柔,不時闖入慶生視線之內。
慶生想避避不了,或者說她像一塊磁石,吸引著他的目光,總想望一眼。只是,心裡到底有些發虛。害怕被別的同事,尤其果兒看到。
他越如此,花枝卻好像越歡喜,有種故意把身體往他目光上撞的念頭。慶生明白,花枝是複雜的,或者乾脆就是品質副總派來的探子,想要探明廖總這邊的情況。
辦公室的政治風雲,人事之爭,慶生無意參與。但人在江湖,有些事,由不得你做主。
他提醒自己,不管怎樣,要保持與花枝的距離,調侃取樂,甚至談風說月,都可以,但不能越過底線,絕不能關涉辦公室政治。
說一千道一萬,他不過是個打醬油,不能自不量力。再說了,他南下深圳,最初的目的,只是為了避開蘇妹,透過拉開距離,讓蘇妹反思,改善他在家中的境況。
至於,進入柏州,獲得晉升,如何又涉足文宣工作,統統在他意料之外。後來蒙廖總信任,誤打誤撞,晉級加薪,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但實事求是地說,他總覺得,這些都超出於他的工作能力之外。花枝有意接近他,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在他眼裡,大約不知他的內情,過於高看他了。
想到這一點,慶生抬頭,望向花枝。
她身材苗條,有著旺盛的活力,青春四射這個詞,用在她身上,十分恰當。花枝極注重餐飲,她的餐盤裡,只有三樣菜,沒有米飯,每樣菜,只一丁點。但她吃得很慢。
慶生記掛電腦裡的照片,想趁中午辦公室無人打擾,早點回去處理,也好發給果兒。當然了,他更關注的,還是她脖子上的那顆痣。
照片應該拍得一清二楚,他想怎麼碰摸都可以,不必偷偷摸摸。慶生想起照片,又激動起來。可他都光碟了,花枝仍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她手指修長,塗著指甲,光潔如玉,揮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