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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兒和慶生出門,慢慢轉悠,不一會兒,就到了茅洲河邊。河岸綠道,有許多成雙成對的男女。
剛到河岸,沒走幾步,慶生手機響了。
拿出一看,蘇妹打來的。慶生做賊心虛,疾行數步,與果兒拉開一段距離。果兒心知肚明,故意落在後面,時而望一眼天空,時而看一眼河水。
打了十來分鐘,終於講完了電話。其實,蘇妹沒有什麼別的事,不過講講父母與孩子,問問慶生在深圳的情況,叮囑他與人為善,凡事禮讓。
無非是些家長裡短。
以前,蘇妹從不主動打電話。倒是慶生,保持一週一個電話的頻率,美其名曰工作彙報。如今,蘇妹主動來電,言語之間溫柔了許多。這也證明了,岳父教他南下的計策是正確的。
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呀。
換作往常,慶生理當高興。可放下電話,心裡卻有些鬱郁的。
他努力擠出一副笑臉,跑回果兒面前,講了句對不起。
果兒倒很理解,微笑打趣他:“弟妹想你了吧。正常的,她一個女人在家,真挺不容易的,你該多體諒體諒她。”
慶生原本想說,她是個女強人,才不會有這些兒女情長。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覺得和果兒講這些,不太合適。可一時,又無法講到別的話題。
兩人繼續往前,都不再吱聲,過了四五分鐘後,慶生才講起華哥的事。
不過,果兒好像對他並不關心,回應時語氣淡淡的。慶生察言觀色,談兩句話,也不再提華哥。
再行了幾十米,兩人的情緒才恢復正常。兩人捱得很近,不時胳膊相碰,有很多次,慶生感覺她的手指與自己的手指靠在一起,很想伸手,去抓她的手指。到底勇氣不夠,試了許多次,又放棄了。
前方有個座椅,空著的。慶兒問:“走累了吧,要不,坐下來,歇會兒?”
果兒點頭說好。
慶生心細,疾行幾步,從包裡掏出紙巾,把椅子細細擦了一遍。果兒看著他,心想,真是個暖男。
待在椅子上坐下,談了幾句別的事。果兒像靠在椅背,頭往後仰。指著天空說:“小時候,我經常這樣,仰躺在椅子上,望著天空,只要閉上眼睛,就能感覺,流星雨落了下來。”
慶生學著果兒了的樣子,但他並沒有望向天空,而看向果兒。她戴一副吊墜耳環,圓而亮,他不知不覺喊了一句:真美。
當然,他沒講出來,是心裡講的。
“我奶奶說,每個人都是天上的一顆星。”夜空中的星星,激發了果兒的記憶,她繼續講星星。
慶生朝天空一指,說道:“那你是哪一顆?”
果兒突然變得傷感:“像我這樣的人,暗淡無光,在星空上肯定看不到的。”
慶生道:“瞎說,我看到了,你看,就在那裡,閃著光呢。”
慶生講著話,手指空中一指,形象逼真。果兒被他逗樂了。
見果兒笑了,慶生也開心。椅子後面有棵柳樹,柳枝垂落下來,慶生稍一伸手,正好可以碰觸到柳條。他把手伸進柳條裡,輕輕梳理著。
梳了一會兒,眼晴就去看果兒的頭髮。仰躺在椅子上的果兒,頭髮懸空。慶生把柳枝想象成果兒的頭髮,自己的手指,像伸進了果兒的頭髮裡。
躺累了,果兒起身,說走吧。兩人繼續向前。
不知什麼原因,才走幾步路,果兒突然蹲下身來,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慶生俯身過來,半蹲身子,問她怎麼了。果兒起先沒太在意,只說肚子有些不舒服,應該吃了些冷盤,休息會兒就好了。
幸好走得不遠,慶生扶她起來,又走回到椅子邊,讓她坐下歇息。
果兒照做,坐下,手捂在肚腹之上,輕輕揉著。
情況並未像她想象的那樣很快好轉。反而,隨著時間推移,肚子裡愈發翻江倒海,到最後,像鑽進了一隻孫悟空。
果兒臉色慢慢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慶生急了,說要送她去醫院。
可河岸離路邊有段距離,只有走到路上,才能叫車。
看果兒的模樣,肯定無法獨立行走,就算攙扶著她走,也相當困難。慶生想了想,只有一個辦法,把她背在身上。
倘若沒有緊急情況,他斷然不敢如此行事。只是,事發突然。情急之中,他顧不得什麼了,在果兒耳邊低語了幾句。果兒聽罷,點了點頭。她只想早點去醫院,減輕自己的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