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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身。」容凌淡淡,「而且這也是秘書的工作之一。」
真是毫無壓榨別人的自覺啊。
鍾黎別開視線。
餘光裡卻瞧見他一瞬不瞬盯著她笑,微微勾唇:「又在心裡面罵我?」
他的目光含著一種更加火熱的逼視,讓鍾黎無所適從。
「沒有。」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倒像是心虛。
這樣昏暗的光線裡,她幾乎不敢跟他對視。
可他的視線卻緊緊跟隨,讓她無所遁形。
容凌的手臂擁著她,她身體柔軟,抱在懷裡格外舒服,他卻不敢太用力,怕真的揉壞了。
「怎麼穿這麼多?」他像是研究似的,指尖捻著一顆釦子,在手裡轉了轉,一個「不小心」就給扯開了。
他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沒注意。」
可也沒有去幫她再扣起來的意思,反而繼續研究,手往下探,摸著了下面一顆釦子。
就這樣,外套很快就滑落在地。
鍾黎按住他的手,護著胸口:「很晚了,小南瓜都睡了。」
「睡了不是更好,妨礙不到我們。」
「……會醒的。」
「不會,他睡著了就是打雷也不會醒。」他語氣篤定,見她還死死護著便換了個地方。
略有些冰涼的氣息從毛衣底擺鑽入,像是吹進了一大團冷空氣,鍾黎瑟縮了一下。
屋子裡的溫度卻逐步攀升,她臉上泛起陣陣紅暈。
「怎麼不出聲?」他氣息深沉地縈繞著她,貼在她耳邊詢問。
其實鍾黎已經有些站不穩,手按住他在毛衣裡的動作,捉出來:「真的要睡了,很晚了。」?
「不晚。」
「會吵醒小南瓜的。」她的聲音已經越來越低。
他卻說:「那我們去洗手間。」
鍾黎:「……」她可不是這個意思!
這種套房的洗手間都很大,橘色的暖燈一照,屋子裡的氣氛更加曖昧。
偌大的鏡面中倒映出她自己的模樣,面泛霞光,像是醉了的貓咪。
鍾黎有些不敢看這樣的自己了,閉上眼睛作無聲的抵抗。
他從後面環著她,她的腦袋便不可避免地抵上他堅硬的胸膛。可能是太安靜了,她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了。
強而有力,這樣封閉又安靜的環境中,實在叫人心驚肉跳。
偏偏他這樣堵在她身後,她閉著眼都有種受制的感覺,無處可逃,退無可退。
「閉著眼睛幹嘛?睜開啊。」他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鍾黎臉紅如血。
男人結實的胸膛緊緊壓著她,她不敢回頭,也不敢睜眼,可就算什麼都不做都有種被關在蒸籠裡炙烤的灼熱感,騎虎難下。
容凌扣在她腰間的那隻手緩緩收緊,鍾黎只覺得呼吸都有些滯塞了。
「睜開眼睛。」他循循善誘。
鍾黎屏著呼吸,沒吭聲。
他極有耐心,似乎料定了她一定會睜開眼睛。就這樣對峙了會兒,她終於受不住睜開了。
鏡子裡的她臉紅得如煮熟的蝦子,眼神躲閃,一副懷春的樣子,真是多看一點都羞赧不已。
他低沉的笑聲從身後傳來,揶揄意味十足。
鍾黎受不了了,乾脆轉過來勾住他脖子,將全身的力道都吊掛在他身上。
目光對視,他在她頭頂更深切地望著她,看得她更加不自在。
「不好意思?」
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
他似乎很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非要逗她:「你以前不是很主動嗎?怎麼現在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
鍾黎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能把這種話掛在嘴上,憋了會兒,到底只憋出句:「以前是以前。年輕,不懂事!」
他眼底的笑意快要溢位來:「是嗎?」
鍾黎:「就是!要是嚴格說起來,你那時候是誘拐小姑娘。」
「我誘拐你?」他凝眉深思,似乎是在會議,「可我怎麼記得是你先撩撥我的?先是去我的別院唱歌給我聽,還說『我們是一條心』。」
「我哪有?」她不服氣地捶他。
容凌笑得往後倒,任她捶打。
鍾黎手裡的力道不重,只一會兒就歇了。
她靠到他懷裡,深呼吸,聲音裡帶一點兒酸澀,語氣卻無比堅定:「不過,我那時候是很喜歡你,你是我見過的最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