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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場上有利益切合點就能坐下來談,但是對於官方來說,很多時候無人引薦的話你連禮都送不出去。
金融業更是如此,行業紅線多,地位敏感,即便是大佬也容易越過雷池。
業內總是半是敬畏半是調侃的說——某金融重鎮地區的監獄裡,關著的各個都身家半城。
江家也不是沒和官方打過交道,只是江落城這段時間四方應酬,最終也只得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畢竟深度合作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他的確感到有些艱澀。
路遙寧提出一個可能性:「會不會是祁若初……」
她馬上自己否決了:「不,不會。」
「不會是他。」江落城也說,「祁若初這段時間不知道跑了多少次省裡。」
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叫道:「遙寧。」
「嗯?」她不明所以的抬眼看著他。
可是他並不繼續下去。
突然之間,路遙寧知道了江落城想要說什麼,又為什麼說不出口,她替他說:「你想找顧家幫忙。」
江落城慢慢又給她倒了一杯酒,這就是預設了。
找了顧家,就要踢她出局了。
路遙寧接受和消化了一會兒,很平靜地說:「哦,我知道了。」
江落城看著她,小心看著她的表情,眸光閃動,說:「寧寧,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
路遙寧說:「對這個專案而言,我確實不如顧家有用。」
「你生氣了?」
路遙寧把酒液往嘴裡送:「沒有。」
她抬眼看了一眼,彎起嘴角笑了笑:「怎麼了?之前坑我三個億的時候沒見你這麼小心翼翼。」
江落城說:「我寧願你生氣,遙寧,你真的不生氣嗎?」
「我氣什麼?」路遙寧說,「我真的沒那個本事弄到省裡的批覆。」
「好。」
江落城把杯子放在桌上,扔下她回了房間。
路遙寧不緊不慢地喝完殘酒,開啟了手機,這條資訊是祁若初三天發的,以賠罪的名義約的,可是她一直沒有回覆。
現在,到了可以回復的時候了。
水頭很透的一塊玉,晶瑩可愛,被雕刻成了小兔子的模樣,放在紅絲絨的錦盒裡。
路遙寧兩指一夾,隨意拿起來放在手裡看了看,又扔回去,說:「請喝茶就可以了,倒是不用拿這種東西哄我。」
「你這是被江落城養刁了,再好的東西也不稀罕了。」祁若初坐在她對面,好好把東西收好,才說,「所以這不是送你的。」
「不是送我的,何必給我看。」路遙寧微妙的不耐煩起來,諸事不順,她沒心情陪著繞圈子,「這樣的東西,要一百件也有。」
她起身要走,祁若初摁下她的去意,笑了笑說:「別急。」
「快說。」
「雖然不是送你的,但是希望你能幫我去送一個人。」
「什麼人?」
「魯秘書的夫人。」
這話說得很分明,路遙寧很快聽懂,卻不可置信:「你確定送這個破玩意有用?」
祁若初輕嘖一聲:「好幾萬的東西,不要破玩意破玩意的叫。」
「我的天,我都看不上,你還拿去送給省裡的機要秘書,我不去,我才不去觸這個黴頭,你自己怎麼不去?「
「不是送給魯秘書,是送給魯秘書的夫人。」祁若初糾正道,「我一個男人,還是單身,怎麼好專門給人家老婆送禮,顯得圖謀不軌。」
路遙寧勁兒上來了也不管罵沒罵到自己,非要想抖這個機靈不可,哈哈大笑道:「我看你向來對別人老婆挺感興趣的。」
祁若初被她噎到要發作,臉上一層薄怒,生生壓了下來,好脾氣地嘆了口氣,說回正事:「我已經打聽過了,確定了省裡的總體意見是沒問題的,只是魯秘書請了長假,又沒人著力推這個事,所以檔案排的後,想辦法遞個話過去就可以了,絕對沒有違規操作。」
「這個魯寧一向兢兢業業,很老實本分,一點旁的愛好和機會都不給人,唯獨只是對夫人特別好。」祁若初道,「為著夫人生病,把攢了多少年的假全一併休了,他老婆屬兔,所以我買了只兔子,不為多貴重,本來就是為了個心意。」
夫人路線原本也是走不通的,魯寧的夫人極為低調樸素,很少出席應酬的場合。
孃家姓方,也十分普通,不從商也不從政,從來不給魯秘書弄什麼小舅子孃家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