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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江肅洲拉去便利店吃關東煮,聽他站在他的視角來考慮我和許衷之間存在著的問題時,我一邊猜想許衷會因為久久等不到我而早早入睡,一邊又情不自禁地在心裡期待他能夠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等待著我推開門的那一瞬間。
我想過許衷會皺眉,會生氣,會沖我發火,唯獨沒想過他會溫吞又順從地接過了我的圍巾,用最逆來順受的態度面對我。
我倉促地點了點頭,準備去房間時,瞥見許衷捏住圍巾一角的手指用了力,手背暴起了青筋。
我心裡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滋味,渾渾噩噩地洗完澡,換好睡衣後,許衷正在打電話。
那條圍巾被他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頭櫃上。
「……不,什麼事情都沒有,」許衷瞟了我一眼,他依舊沒開擴音,繼續說,「我知道了。」
我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在心裡猜測正在跟他打電話的會是誰——楊明陽?還是許紜?
許衷伸長了胳膊,壓低了燈罩,他放輕了聲音,聽著就有點悶:「嗯?嗯嗯……好。」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臉上鬱結已久的煩悶看上去散了不少:「我會告訴他的。」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沒打算問他在跟誰打電話,許衷給手機充上電,躺下來後,側對著我:「是我姐姐。」
我緩緩地眨了眨眼睛。
大概是我現在的態度相較於前兩天軟化了不少,許衷原本有著僵硬的身體明顯放鬆了很多,他輕輕將搭在我眼皮上的頭髮撩開:「她說她會在過年之前回國,想跟你見一面。」
這回是我僵住了。
許衷敏感地察覺到我隱隱的排斥,他有點慌了:「你不願意嗎?」
在檯燈昏黃又暗淡的燈光下,我看到許衷眼睛裡像盛著一汪有些渾濁而微微晃蕩的水。
「她說她真的是第一次看到我有……這麼在意的人,還給你帶了禮物,」許衷輕言細語地勸我,「只是見一面而已。」
我狐疑地看著他。
許衷突然就明白我為什麼不願意了,他頹然地垂下肩,又因為自知理虧,說出口的話都有些心虛:「這件事跟許欽言沒什麼關係,跟許家家產更沒有關係,我不需要你為了我再做什麼違揹你意願的事情——許紜在英國進脩金融,每天都很忙,我在國內為她計劃什麼……她都不知道。」
我有些好奇,難道他就不怕有一天紙包不住火嗎?
許衷看出了我的探究之意,他扯了扯嘴角:「在遇到你,又愛上你之前,我……我沒想過自己能跟誰共度一生。」
我從來都沒聽許衷用這種語氣說話。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像是在從我身上的體溫裡汲取勇氣一樣,手臂試探地環住了我的腰,將臉埋進了我的頸窩。
我沒有推開他,卻也沒有回抱他。
直到我感覺到自己睡衣衣領緊貼鎖骨的地方有了濕意,才發現是許衷緊閉的眼睛裡滲出的眼淚濡濕了那一小塊布料。
「你一直沒回我訊息的那段時間特別難熬,」許衷說,他的聲音有點哽咽,像是在剋制著不讓自己再流眼淚,「我給楊明陽打電話,問他有沒有把你單獨留下來,他說沒有。」
我就知道許衷要說什麼了。
果不其然,他輕輕抽了一下鼻子,抬起頭,檯燈的燈光太柔和了,襯得他那張臉上的神色格外溫柔。
「他跟我說,許欽言來柏林夜了。」
我不想從許衷嘴裡聽到許欽言的名字,這會讓我又想起他的計劃。
許衷很耐心,他沒有因為我驀地掙脫開他的擁抱而露出惱怒的神色,可能他也知道,在這件事上,的確是他對不起我在先。
「許欽言怎麼可能不知道楊明陽跟我交好,他有意在柏林夜裡待那麼久,就是為了讓我知道,他盯上你了……可明明你才是我的所有物。」
我想糾正他: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不,」許衷倔強地抬起頭,他在這個時候就不太像年齡比我大的男人,他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對我說,「我不是在物化你,我只是想擁有你。」
他的手指一點點地摩挲過我的臉,從眉骨摸到下巴,動作輕柔,像是怕驚動了什麼,又像是因為太過珍惜,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
「我最惡毒的時候,就是在你告訴我,許志國準備把許欽言從加拿大接回來時,突然希望他能夠死在路上。」許衷的喉嚨裡發出了短促的笑,他可能覺得將這樣的心思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