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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麼,我還有事拜託你呢——能幫我給許衷帶個話嗎?」
他提到了許衷,還要給他帶話,我不得不警惕起來。
靳重見我回頭,滿意地笑起來,那副樣子,像極了森林深處最潮濕陰暗的地方,看到獵物後躲在層層疊疊的植物背後露出尖銳獠牙的蛇,他慢條斯理地說:「你就跟他說,他以前爭不過的,現在還是得不到;而且……」靳重的臉色隨著他脫口而出的話變得陰沉,他的語氣很差,就像他說出口的話多麼讓他不高興一樣,「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小少爺了,對吧?」
我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靳重微微扭曲的臉,他揚起下巴,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即使被一個算得上陌生人的男人盯著的感覺並不好受,我也沒有避開他的視線,而是點了點頭。
靳重這才心滿意足地收回了嘴角的冷笑,他站在落後我幾步的地方,燈泡閃爍了一下,我看到他下垂的嘴角,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朝我比劃了幾個手勢。
我瞳孔一縮,這個手勢很簡單,意思是:「期待一下吧,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第65章 「平白無事」
「靳重?」當我小心翼翼地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許衷驚訝地揚起眉,他端詳著我的臉色,語氣裡是不容置疑的肯定,「我沒聽說過這個人。」
這個結果在我的意料之內,靳重明顯是單方面認識許衷,但是他能透過許衷找到在柏林夜工作的我,卻沒有徑直來到許衷面前橫加挑釁,這讓我有點疑惑。
許衷搖晃著手裡的玻璃杯,裡面還剩一半的白開水搖搖晃晃的,盪起了很小的波紋。
他對靳重託我帶的話不做任何評價,而是說:「怎麼這麼多人都喜歡讓你帶話——謝遠,靳重——真是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睏意湧了上來,我不太想這麼快就睡著,於是在檯燈的燈光下,凝視著許衷的臉。
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目光,只是搖搖頭體貼地把蓋在我身上的被子往上面扯了扯,隔著被子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別總是操心這些事了,既然這個叫靳重的人是要讓我知道這幾句話,那麼這件事就跟你沒什麼關係。」
我立即皺起眉:你的事情怎麼可能跟我沒什麼關係?
我現在都能回憶起靳重說過的話,還有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聽不太明白靳重這麼說的意思,可是許衷一定明白,他卻說這件事跟我無關,讓我不要操心。
許衷愣了一下,不知道我的反應是不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反正他笑著親了親我的額頭:「我知道你很關心我,不過我真的不認識靳重,也許明天我可以讓楊明陽幫我查一下?現在你就乖乖地睡覺好不好?」
他的態度又溫柔又寵溺,就像在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我爭不過他,只好順從地閉上眼睛。
許衷離我很近,他身上的溫度和氣味讓我感到安心,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我醒來後發現身邊空無一人,摸了一下身側,感覺到一絲還沒有完全褪去的溫熱,這才翻身下床,輕手輕腳地開啟了房間的門。
許衷正在狹小的陽臺上打電話,他背對著我,身上隨意披了一件我的風衣,可能是擔心我還沒醒過來,所以聲音不算很大。
「……是嗎?」他嗤笑一聲,「什麼金家銀家,我可沒聽說過。」
電話那頭的楊明陽不知道說了什麼,許衷的態度很是輕慢:「從小門小戶出生的,眼皮子淺也是常事——我就是覺得好笑,他真覺得那幾句話能嚇得倒我?」
我意識到他在跟楊明陽說靳重的事情。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許衷的話被打斷了,他沒當回事,只是把滑下去的大衣往身上扯了扯,他很平靜地聽著楊明陽說話,我看不到他的臉,也就不知道他是什麼反應。
我不太想讓許衷知道我聽到了他和楊明陽打電話談論靳重這件事,可是我又不太信任他,總擔心他會對我隱瞞某些事實,只能在原地躊躇不前。
許衷在這個時候回過頭,他看到我站在客廳裡,輕輕地「嘖」了一聲,對楊明陽說:「你先等下。」
我僵硬地看著他隨手把手機放進口袋裡,皺起眉掃了我一眼:「你怎麼就穿了件毛衣?」
我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寒意,許衷有點無奈地搖搖頭:「我在跟楊明陽打電話說靳重呢——你先去刷牙,再換個衣服,我現在有點忙。」
我盯著他的手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