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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想知道許志國為了達成目的會實施多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許衷沒有鬆開我的手,他似乎也想從交握的指尖汲取一些動力,「沈渙,我就應該把你藏起來,而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存在。」
他話語裡的眷戀太深,讓我不由自主地低頭看著他。
許衷臉上的笑容第一次染上了苦澀,這讓我持續不斷的心跳慢了下來。
他推開我,站了起來,我意識到他比剛到我家時瘦了不少,從毛絨絨的睡衣裡伸出的手腕細的就像骨頭上只裹了一層薄薄的皮,會讓我有一種輕輕一掰就會折斷的錯覺。
許衷的作息跟我的一模一樣,我都快忘了上一次我回到家時他躺在床上陷入夢鄉是什麼時候了。
「你在想什麼呢?」許衷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像想拍掉並不存在的雪,他眉間的刻痕有些深,看上去很疲憊,「我會陪著你的。」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可能是我眼睛裡過分灼熱的情緒燙到了許衷,他堪稱驚慌失措地將目光移開,又猶猶豫豫地停留在我身上。
「沈渙,」許衷可能也有點底氣不足,畢竟我跟他都不知道前路究竟是什麼模樣,「你看著我。」
我順從地看向他——我看到許衷素白的臉,他的眼睛深而黑,眉眼間的艷色不會因為不怎麼好看的臉色而減上幾分,薄而紅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他可能想在我的注視下給我一個熨帖而溫柔的笑容,可是最後也沒能讓嘴角扭曲成向上的弧度。
許衷的手攀附上我的脖頸,我以為他會做些什麼、我們倆會發生什麼——一些除了擁抱和接吻以外的事情。
但是沒有。
許衷的手指在我的側頸徘徊良久,最後也只是解開了圍巾。
冷氣從扯開的縫隙裡鑽進來,在我看著許衷時,他同樣也在凝視著我,像是想用刀鋒一樣的目光將我的五官細細鐫刻在腦海里,任由洶湧的浪花無數次地沖刷也無法磨損分毫。
「沈渙……」我身形一僵,的下巴被他抵住,柔軟的髮絲在我裸露出來的脖頸上留下了輕微的癢意,他就著這個姿勢埋首於我的頸窩,第一次,我在許衷身上感受到了比海嘯還要澎湃的眷戀。
於是我懷著同樣的心情回應了他的擁抱。
我由衷地希望下週六不會再來,那場專門為了許衷而設立的鴻門宴可以不復存在,許志國也好,許欽言也罷,都能夠遠離我們的生活,哪怕我也不清楚,我和許衷這樣算不算得上搜尋引擎上定義的幸福。
或者我能夠再自私一點,用不太能上檯面的手段將許衷永遠都禁錮在我身旁。
此刻我只是沉默,在心裡咀嚼許衷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瞞著我的計劃,不知道楊明陽為什麼總是看著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許志國寄過來的邀請函是否在你的意料之中……我只知道我愛你,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第68章 「你的態度」
邀請函所說的地點是位於建海市市中心的一家新建成的公館,我在網上查過它的市價,稱得上「寸土寸金」。
「很驚訝?」許衷靠過來,他看了一眼我的手機頁面,撇了撇嘴,「這塊地是許志國盤下來的,他本來準備進軍房地產,後來又覺得錢賺的太多了需要享福,就修了一所公館。」
我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裡,默不作聲地攥緊了手心裡的衣角的布料,很輕地點了點頭。
我有點緊張,許衷倒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他穿了一件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黑色風衣,裡面搭了一件同色系的無帽衛衣。臨近傍晚的風有些大,他的衣服被吹得獵獵作響,垂下來的圍巾末端微微晃動,整個人看上去瘦削而冷漠,只有偏過頭看向我時,幽深的眼睛裡才有了點暖色。
許衷沒有給頭髮做定型,也沒有去訂做西裝,我侷促不變地整理了一下衣領,在許衷不掩擔憂的目光下看向他。
他輕輕地咳了咳,比起為了緩解我的焦慮,更像是在清嗓子。
「不會發生什麼的。」他低聲說,是在給我承諾。
我再一次點了點頭。
「晚宴七點半開始,我們不需要進那麼早——至少要等許志國忍不住了,把許欽言叫出來為止。」
我驚訝地看著他。
許衷聳聳肩,很無所謂的模樣:「你以為這場宴會的主角是許欽言嗎?怎麼可能——他目前還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子,許志國是在等我出現。」
我感到疑惑:你怎麼知道許欽言會在